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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班長就啟發大家說:沒關係,如果這個副班長不合格,到時候我們再換,都是為了咱們班的工作嘛。
就在這時,田村站起來,平靜地道:報告班長,我覺得我適合當這個副班長。
關班長看一眼大家,說:田村同志自薦當副班長,我不搞一言堂,包括我在內,同意田村同志當副班長的請舉手。
關班長率先把手舉了起來,眾人見班長舉手了,也稀稀拉拉地把手舉了起來。唯一沒有舉手的就是劉棟。田村很認真地看了一眼劉棟,表情輕鬆地笑了一下,然後坐了下來。
關班長開啟班務會的小本,然後沖劉棟說:劉棟同志,請你說說反對田村當副班長的理由。
劉棟的臉先是紅了紅,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他站起來說:我沒有反對田村同志的意思,大家都是新兵,工作能力和水平大家都不瞭解,我不瞭解他,所以我就沒有舉手。
田村又望了一眼劉棟,這一眼是很認真的,劉棟也在看他,兩個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很快就又躲開了。
關班長合上本子說:好,劉棟說得也有道理,但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從今以後田村就是咱們的副班長了。
關班長帶頭鼓掌,眾人也跟著鼓掌,卻不怎麼熱烈,但這種民主的形式是有了。
不知是不是那次選副班長的緣故,田村和劉棟兩個人,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他們自然也很少說話,似乎都在有意迴避著對方。
田村在佇列訓練中,領悟能力是最快的,班長的一個新課目下來,只做了幾遍,他就能做得很好了。從小在部隊大院裡長大,對這一切早就不新鮮了,因此,田村對這些課目有一種天生的無師自通。
一個課目在關班長示範幾遍後,就把田村從佇列裡叫出來,讓他給新兵們做示範,然後讓他領著大夥訓練,自己就去別的班參觀訓練。
田村站在班長的位置上向全班發號施令,在走正步時,田村糾正了一次劉棟的動作,他沒有提劉棟的名字,而是說:隊尾的那位同志,請把腿抬高一點兒。
劉棟當然聽到了,他也知道田村說的是他,但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意思,該怎麼走還怎麼走。
田村叫停,他走到劉棟面前:劉棟同志,你的腿抬得比別人低,我說你,你沒聽見嗎?
劉棟看了一眼田村,不軟不硬地問:副班長同志,請問你上過中學沒有?
田村一時不明白劉棟的用意,怔怔地望著他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劉棟表情認真地說:如果你上過中學,就會明白什麼叫支點。每個人的個子不一樣高,支點自然也就不一樣,我不可能和你的腿抬得一般高,這可是違反生理結構的。
田村被噎住了,但他很快就說:部隊強調的是步調一致,你為什麼就那麼特殊?
劉棟分析道:咱們的佇列是由高到低,這是一種秩序,如果正步抬腿也由高到低,也是一種自然秩序,有了這種秩序就是整齊,就是美,我希望副班長尊重這種自然秩序。
田村認真地反覆看了看眼前的劉棟,不再說話。他鐵青著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從那以後,他在心裡把劉棟當成了真正的對手。他承認劉棟說的有道理,但在平時的訓練中為什麼就沒人懂這道理呢。
一次晚飯後,在操場上田村和劉棟碰到了一起,田村說:劉棟,我想和你聊聊。
兩個人並肩走在了一起。
你是大柳樹縣的?
劉棟回答:對,大柳樹縣,劉家公社,靠山大隊王家屯。
說完,劉棟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農村兵。
田村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劉棟吃驚地立住了腳,他沒想到田村會說這種話,他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