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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輕:“我想給他一個歡迎儀式。”
順著顧禾月的視線,石一泉看過去,語氣低沉,“也是。”
韓令姿道:“就是石一泉去年準備的那個party?那你們四個男生去吧,我考試周,要背十本書,就不跟你們湊熱鬧了。”
黃戟朝:“啊?這麼努力?”
“不然就掛科了。”韓令姿揉著脖子,面露痛苦之色,“學醫也太難了。”
黃戟朝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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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沒過兩天晏華星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他伸展身體,站在地上,換上平常的衣物,竟瞧不出和一年前有什麼分別。
坐上車,石一泉和黃戟朝因為任務完成得很完美,正在為期一個月的休假期間。
他們兩個和顧禾月一起把晏華星送回了山莊。
石一泉和黃戟朝都很久沒來過這裡了。
下車後,恍惚間,又回到了兩年前的暑假。
那時候的他們,就是最愜意的少年。
在山莊裡玩鬧,在後山探險,在琴房聆聽琴聲。
與那時一樣,現在,也是六月的夏天。
蟬鳴漫過大門鎏金浮雕的裂隙時,晏華星衣角正拂起青磚縫裡沉睡的槐香。
碎金似的陽光從梧桐葉隙墜落,在他肩頭繡出流動的暗紋。
爬山虎依舊攀著陽臺織網,他抬手推門的弧度與往年分毫不差,手背有針刺過的青紫淤血,腕骨卻仍透出梔子花苞般的青白。
簷角風鈴晃碎盛夏的光,十八歲的影子斜斜切過琴房,未散的餘溫驚醒了浮塵裡蜷縮的琴聲。
陽光躍過久未使用的書桌,紗簾捲起他舊日離去的形狀。
後山巖壁垂下紫藤的新須,恍惚仍有顫動的花瓣掠過他指尖。
此刻斜陽正將他的睫毛染成蜜色,而山雀掠過泳池潭蕩起的水渦,與薔薇叢裡驚飛的那隻,恰是同一朵漣漪。
暮色洇透他的襯衫時,露臺倒映出重疊的夏天。
顧禾月站在他的身邊,握住垂在身邊的手。
室內桌子上,放著陪了晏華星一年的紙袋。
一年來,他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紙袋上卻沒有絲毫汙痕彎折。
暮色漫過欄杆時,那些沒說出口的滾燙詞句,此刻正順著相貼的靜脈潛游。
直到山莊的燈亮起,阿姨叩響了晏華星的屋門,兩人才走出去。
和家人朋友久違地一起吃了晚飯,桌上盡是熱鬧的氣氛。
晏華星笑著,聊著,如此熟悉夢幻的場景,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
濃霧在眼前消散,喧鬧聲漸漸回籠,晏華星黝黑的眸子眨了眨,心底傳來久違的滿足。
就像從來沒有跟他們分開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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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禾月生日那天,和他哥哥顧夕河商量好之後,說是由晏華星他們自己做主。
畢竟顧禾月已經成年,沒必要每次生日都和哥哥一起過。
不過,在顧禾月生日凌晨,顧夕河還是把禮物放在了顧禾月房間門口。
得了邀請函,學校大門就能進了。
韓令姿早早出門,把他們迎進學校,帶著他們稍微轉了一圈,幾乎就到五點半了。
看了時間,韓令姿趕緊回去準備今晚的演出。
晏華星與每一個投向他的炙熱目光都做了微笑回應。
石一泉跟在後面,吐槽道:“跟他倆走真不舒服。”
黃戟朝打著遊戲:“怎麼了?”
“路過的每一個人都在看我們!”石一泉抓狂,“有的人的取向是風哥,有的人取向是顧哥,路過的人就沒有能好好看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