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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不久就傳進了劉義的耳朵。那個說肖曉萍是破鞋的推測,在流傳中漸漸變成:“肖曉萍是個騷貨,與劉義在一起時就與蕭金貴亂來,蕭大嫂一死她就發了騷,跟劉義分了手。”——這當然是他最諱莫如深的。
就我與楊帆所知,劉義甩掉肖曉萍是不爭的事實。但謠言就是謠言,有時謠言傳多了,也便成了事實。劉義突然對前女友有了恨意,對“肖曉萍當初揹著他與蕭金貴亂來”也開始有些懷疑。為了樹立他在梅村的霸王形象,劉義刨根問底,非得向人們證明:絕對是蕭金貴穿他的破鞋,而不是蕭金貴挖了他的牆角。
於是,劉義就有了一個荒誕的想法。
十月十三日中午,劉義大搖大擺地走進蕭家。他視體壯如牛的蕭金貴而不顧,對著肖曉萍大大咧咧地說:“走,我們回去日出個兒子!”肖曉萍的臉都綠了,她真沒想到劉義會當著蕭金貴的面勾引、侮辱並嘲笑她。於是她便顫抖著聲調對劉義說:“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嘴巴放尊重點!”而劉義則問:“那你跟老子說,和我分手前有沒有被他操過?”肖曉萍氣得直跺腳,蕭金貴也看不下去了,他對劉義講:“有話好好說。”
劉義卻緊追不捨,但肖曉萍只是哭,傷心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然後劉義便氣急敗壞起來,他對肖曉萍罵道:“你這個騷貨,活該你斷子絕孫,活該你屙不出兒子!”蕭金貴終於冒火了,他吼道:“請放尊重點!”但劉義從來就不是一唬得住的主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蕭金貴一拳,接著兩人便廝打在了一起。蕭金貴大病初癒,人又老實本分,被劉義左三拳右三腳打得鼻青臉腫跌倒在地。劉義只捱了一拳,但這也夠他受的了,這一拳讓他的鼻血奔湧而出。
所以,當更多人趕到現場時,人們還以為劉義被蕭金貴所傷。陳四就自作多情地對地上的蕭金貴補了一腳。蕭金貴的兩個表哥馬上就把他撂翻在地。
事後鄰鎮的人們說起這件毆打事件,總是說:“一個外地仔被本地佬打出了血,另一個外地仔出手將本地佬打翻在地,又有兩個本地佬將這一個外地仔攤平。”
實際上,受傷嚴重的是蕭金貴,他被蕭伯伯包紮成了一粽子,肖曉萍含淚照顧他去了。劉義的鼻血不久就停了,但滿臉的血跡令他無地自容,他只有當著眾人對倒在地上的陳四宣佈:“我少掉你兩千的賬!”以此來彌補他那可笑的威嚴。
我處在二者之間尷尬至極。按理我該向劉義這邊倒,但實際上,我在楊帆的影響下,更多的則是對蕭金貴抱以歉疚與憐憫。所以在膚淺地詢問劉義傷勢之後,我馬上就到梅鎮買了兩大袋補品,直奔蕭家。蕭金貴躺在床上喃喃地嘆道:“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素質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雖然對劉義的無賴行徑不敢恭維,但晚上我們還是在一起打了牌。依舊是上次的那四個人,也是五十元一盤的賭局,但這次大家玩得卻很不盡興。才打了五六圈,獨眼龍就鬼鬼祟祟地推門進來,只見他神神秘秘地湊在“義哥”耳邊說了兩句話,劉義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看到劉義憤怒而陰沉的臉,我知道肯定有人欺負了他的兄弟或者動搖了他的權威。果不其然,劉義把手中的牌一推,對我們說:“老子要去報仇,明晚再打!”這麼一會兒我小贏了兩百塊,心情尚好,臨走之前四人約好第二天一人攜三千,沒人“洗白”就永不下牌局。
我想,十一月即將來臨,我也只有這樣孤注一擲了。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放假”,白天陪楊帆看了一本《收穫》,然後兩人一起構思了篇都市豔情小說。到了晚上我明目張膽地告訴楊帆,陪劉義有事要熬通宵,不回來睡覺了。楊帆對劉義已沒了好感,她一再叮囑我:“小峰你可得小心點兒。”我當時把她的話全當耳邊風了,臨行之前還躺在床上小寐,以求養精蓄銳,想這次賭博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