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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遠聽不下去了,蕭錦羨正待開口時,他在車外狠狠咳嗽兩聲,表達了許多複雜的情緒在裡頭。
“顧大人稍等。”蕭錦羨忙整理著衣裳,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
連發冠都歪了。
他簡單整理了頭髮,還是能看出凌亂的痕跡。
不管了,就這樣吧。
今夜夠亂了。
然後他把披風給溫念之裹好,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乖一些,就待在車裡。我去見他。”
溫念之乖巧地點點頭。
她貼著車壁,聽著二人的談話。
蕭錦羨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說,但被方才的荒唐事一攪和,這會兒什麼都不想說。
而且,他現在不想看見顧思遠。
雖是情有可原,但是……
他抱了她!
蕭錦羨沉著臉,片刻後只道,“顧大人,今日天色已晚。有話,咱們明日再說。我會叫人把你送去安全的地方。”
顧思遠這會兒也煩躁得緊。
只朝蕭錦羨施禮道,“多謝將軍。”
說罷,蕭錦羨招招手,有暗衛從林間現身。得了蕭錦羨的吩咐,暗衛領著顧思遠漸漸走遠。
蕭錦羨折回馬車上。
剛坐下來,蘇豫便匆忙跑過來,在外頭稟報,“將軍,南山月自盡了。”
他甚至想都沒想就丟下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蘇豫,帶著咱們的人撤。將抓來的人看緊了,留在手裡還有用。”
“是。”蘇豫應聲離開。
有人出現在車轅上,駕著馬車緩緩駛離。
那日,溫念之與何小婉在鬧市中大吵一架,蕭錦羨趕來解圍,此事便在定安城中漸漸傳開。
第二日便有老熟人造訪。
宋管事來報時,溫念之還驚訝一陣,才叫人將她領進後院。
是佩兒。
當初那個被溫念之放出府的侍女。
再見故人,佩兒掩不住內心的激動,盈盈跪在二人身前,規矩地喊了聲,“將軍,夫、夫人。”
蕭錦羨沒有開口,只淡淡瞥向溫念之。
她道,“起來說話。佩兒,好久不見。”
佩兒起身,她道出,自打離開將軍府,溫念之給她留了一筆銀子,她便養好了弟弟的病。又在定安城找了間鋪子,做起了刺繡的營生。
佩兒手藝好,前面又有弟弟幫忙,這小生意做得是越來越紅火。
她很感念當初溫念之在無形中幫了她一把,讓她逃離南山月的掌控,還能把家裡經營得越來越好。
說著,佩兒紅了眼。事情雖過去了這麼些年,可她一直記得溫念之對她的好。
聽她說完,溫念之寬慰地點點頭,又問道,“今日你來尋我,不只是為了敘舊吧?”
佩兒來的時候,眼底的緊張將她整個人的情緒暴露無疑。
若只是為了謝恩,她犯不著還為了幾年前的事戰戰兢兢。
佩兒道,“夫人歷來聰慧,瞞不過您。”
兩人都將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只聽她繼續說,“前些日子,民女便聽說南山月被陛下從掖庭釋放。後來,民女更是在鋪子上見過她。她藉著鋪子里人多,與一人合謀什麼。”
“只聽她提到了將軍和夫人,民女斷斷續續聽了一耳朵,這才集中起精神。說她在定安城認識了一位胡人,更是習了一手什麼易容之類的手法。她要那人假扮一位姓顧的大人。”
“她更是打聽到將軍和夫人的落腳處,那宅子以前她在將軍府的時候還去看過。那會兒南山月想替將軍打理鋪子、莊子,將軍沒讓。結果她知道這處宅子,更是知道那宅子連了暗道。暗道是通向煙雨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