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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人扣著她的手,滅了燭火的房內,只有帳中瀰漫著暖意。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阻止不了。若是可以,他委實想拿個麻袋,將她的小腦子罩起來,什麼也別想。
蕭錦羨繼續道,“現在你好生休息,無事不要出去,宅子裡的人都是信得過的。我與他……這一面遲早要見。你放心,咱們不會在定安城久做停留。”
“可是……”話是這麼說,可她總是忍不住擔憂,“這擺明了就是鴻門宴。我知你要救顧思遠,但萬一把自己搭進去怎麼辦?這是在東慶帝都,韓宥安是有備而來。”
只怕是蕭錦羨一行人剛入東慶地界,韓宥安便掌握了其訊息,只是他忍著,沒有提早動手。
只有蕭錦羨入了京都,所有的一切才徹底在韓宥安的掌控之下。
其實溫念之總想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她一眼就能看清。可是為什麼蕭錦羨一定要親自走這一趟。
那不是把自己暴露在人前嗎?
西祁南部的勢力,被沈宴緩緩收攏。如今,他手裡握著北寧與西祁,已經和東慶形成鼎立之勢。
但若他死於韓宥安之手,東慶最大的難題便迎刃而解了。
“聽話。”蕭錦羨攬著她,“眼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鴻門宴如何?他鬥不過我。”
夜裡的風聲呼嘯,像是即將甦醒的野獸,發出的濃重鼻音。
月色鋪了一層冷霜,流淌著潔淨的華光。
溫念之側躺著看著他的眉眼,神色依舊淡淡的,瞳孔還是如初見一般。不過,淡漠疏離之下,染上了柔光。
可那瞳孔就著夜色,愈發深黑,像是要把所有都吸進漩渦裡。
蕭錦羨順勢看向她,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的五官描摹著的每一根線條,都鋪滿了繾綣溫柔的神態。
不自覺地將人摟緊了些。
“我的念念,值得天下最好的。”
她把頭埋進他的臂彎,“你就是最好的。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你平安。”
“我知道。”蕭錦羨道,“跟著我這些年總是委屈了你。你放心,待大事得成,我還要帶你去江南。”
溫念之忽而想起了那個叫璇璣的女子。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十分嚮往耳聞中的水鄉。
她說的話,他總會放在心上。
那是一幅怎樣的景象呢?她只在畫裡見過。
絲絲細雨輕輕地落在青石板路上,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烏篷船悠悠地劃過河道,船頭劈開細雨織成的薄幕,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蒙上一層朦朧的面紗。
岸邊有一名撐傘的女子,緩緩凝視著遠方,似是在等待故人。
思及此處,她的眼皮子漸重,又往身邊人懷裡鑽了鑽,像一隻正待入眠的兔子。
他答應的事情,從未失言過。
他的懷抱,總是能讓人安心。
溫念之迷迷糊糊地回應道,“蕭錦羨,我困了。一定一定要,早些帶我去江南。”
“好,我答應你。”
這幾日,蕭錦羨很忙,溫念之一直沒恢復過來,整日昏昏沉沉的,便也沒有多管、多問。
她只知他忙著做萬全的準備,既要全身而退,又要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一定有什麼東西是需要蕭錦羨親自走一趟,才能取得的。
除了顧思遠,還有別的什麼。
她沒有問,她相信他。她也答應了他,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讓他分心。
三日之約,轉瞬即至。
蕭錦羨沒有答應韓宥安入宮赴宴,而是將地點選在鬧市中的雁回樓。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