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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清晰知道,對程諾,他很在意,甚至是有一點點喜歡,但還不夠讓他違背目前的人生觀。
面對他驟然的沉默,程諾說不清楚自己是失望還是失落。
「還是那句話,你要的僅僅是現在,而我要的是現在加未來,走不到一處,沒有在一起的必要。」
後來程諾回房,他因為要找一份資料,不得不回趟公司。
從程諾家出來時,是下午六點,剛坐上車,葉樟打來電話。
季然目光落在遠處,前方十米是一家書亦燒仙草,週六學生放假,它家生意就冷淡了許多。
等他戴好藍芽耳機,發動車子,耳機裡傳來已連線的提示音後,他才接起電話。
「晚上出來喝酒!」
「沒空,要回公司加班。」
「你沒空我就只能去相親了。」葉樟聲音聽起來委屈巴巴的。
指示燈變綠,季然向左打了下方向盤。
「家裡安排的?」
「不然呢?還是我自己給自己安排的?我想結的時候他不讓結,不想結又逼著我結,我憑什麼聽他的?」
葉樟口中的那個「他」,是葉樟的爸爸,是個異常嚴肅古板的長輩,對兩個兒子都擁有極強的控制慾。
「你的反骨發育得有點慢。」
季然不是很想跟他正經討論這個話題,怕他受刺激。
「兩口子當年就是盲婚啞嫁,閉著眼邁進了婚姻這座墳墓,自己被埋不甘心,還想把孩子也埋了,有這麼給人當爹媽的嗎?」
季然堵在心口的那口氣,漸漸散去,專心投入到葉樟的人生大事裡,「你要實在不想去就別去。」
葉樟就等著這句話,深覺還是年輕人懂年輕人。
「老頭子段數高,直接約好時間地點,說讓我倆單獨見,我不去,那姑娘啥也不知道,就把人晾在那兒?人家姑娘也是受害人,一堆人看她一個人去吃西餐,這也太缺德了。」
季然啐他一口,「說得好聽,我要同意你去喝酒,不照樣給人晾在那兒?你八字就缺德。」
「如果你答應跟我喝酒,那我就是真的有事兒,不是找藉口推辭,算不上缺德。」
就不可能對這廝的道德抱有幻想。
「既然約了,就去見一面,人姑娘又不是洪水猛獸,還能把你撕來吞了。」
又跟葉樟扯了兩句貧,最終結果還是他回公司加班,葉樟乖乖去相親。
盛時微趕在八點前到達了兼職的餐廳,這是一家高檔餐廳,演奏區那架鋼琴是她彈過的音質最好的一架琴,盛時微換好禮服坐上琴凳時,剛好八點整。
她微微舒了口氣,把琴譜翻到下一頁,是《french ovie waltz》,一首極具法式浪漫的鋼琴曲。
週六的座位需要提前預定,這時候餐廳裡已經座無虛席,懷舊的光影,閃爍的燭光,衣裙光鮮的客人,這些,都離她所處的世界很遠。
如果不是兼職,盛時微根本沒辦法踏進這家餐廳。
內心隱隱惆悵時,她瞥見了靠窗的那一桌客人。
昨晚還在給自己發訊息說情話的人,正和另一個女人談笑風生。她忍不住打量起那個女人,淺灰色的大衣平整挺括,肩線妥帖,背的包是hers。她映像很深,那是她室友夢寐以求的一款包,聽說市價在十六萬左右,就算她每天都有兼職可做,給人彈一年鋼琴都掙不了這麼多錢。
「我跟我的朋友都喜歡去可以高階定製的餐廳吃飯,讓主廚不管價格,用最好的食材為我們做一頓大餐。」
牛排切成一條一條的,煎得有點兒老了,但念著是對面這位秀色可餐的男士親自切的,周顏還是賞臉地吃了好幾口。
葉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