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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似的胎記也是她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標識。他不用認識她,只需知道一個臉上有這樣無雙胎記的人,就是她步天音即可。
面對如此天人,步天音並不覺得自己顏醜而心有羞愧。處於被動從來不是她的風格,但面前這個人,身上並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相反卻是待她如舊友,以車避寒,以酒暖身。倒讓她一時不知措施,揣摩不到他的意圖。
“你在懷疑我,卻找不到懷疑的理由。”雲長歌笑著說,“我並非以貌取人之人,但步家的大小姐,似乎和傳說中不太一樣。”
“是啊,我比傳說中更不濟,更傻,更廢柴,更醜陋,所以不知道公子為何要救這樣的一個我?”
“君子有德,怎忍見一個薄弱女子獨自彷徨雪夜而不顧?”雲長歌對她舉杯,“利州名酒雨花青,千金難得,天下僅有兩壇。小步何不與我共飲?”
步天音沒來由的一笑,小步?這個人,看起來優雅尊貴,喚起人來可真是隨意啊。她亦不作推辭,第二杯一飲而盡。這次的味道和方才的不太一樣,似乎酒的醇香大過甜香,她渾身一抖,暖意從胃裡向四肢蔓延開來。
雲長歌笑道:“雨花青,初杯清甜,二杯身暖,三杯麼……”
“會如何?”步天音好奇的追問。
雲長歌笑意更濃,雙眸明亮如星月:“你可以一試。”
步天音撇撇嘴,單手把玩空了的酒杯,覺得眼前似乎有些不甚清明,腦子發沉,已有醉意。想來這第三杯要是灌下去,她非死即傷了,這個人也真是壞,明明在害人,還一派笑如春風的樣子。
雲長歌望著步天音的目光因酒意而變得深邃,“你有心事。”
“人活世上,誰還沒個心事?”
“你站在雪地裡茫然,是要去哪裡?”
“賭坊。”步天音自知名聲不好,也沒有打算隱瞞。如果這個人能給她指明一下賭坊怎麼去,最好能駕車送她過去,那麼她,不勝感激。這人看著就聰明,這些話不用點明說出來,他就會懂。
雲長歌笑道:“去賭坊的人無非有兩種,一是去賭,二是去尋人。”
步天音放鬆的靠在車壁上,雙目微合,卸下心裡最後那一絲防備,懶洋洋的聲音裡略帶倦意回答他:“我缺錢。”
“京都最大的賭坊是東平堂,離這裡尚有半個時辰的路程,你可要去?”
“你打算送我麼?”
“小步開口,豈有不送之理?”
“那我去。”步天音倏然睜開眼,眼角雖然含著三分醉意,但那雙墨色瞳孔卻依舊清明如斯。
雲長歌吩咐外面道:“雲楚,去東平堂。”
雲楚應下,手中長鞭一揮,掉轉馬頭,向著平坦的大路駛去。
“多謝。”步天音向他道謝。
雲長歌微微一笑:“東平堂的規矩,身上沒有一千兩底金的人,是進不去的。”
“什麼?!”步天音猛地坐直了身子,蓋著腳的棉毯也被她踢開來,雲長歌看了眼她裸露在空氣中的潔白玉足,眸中笑意漸濃。步天音卻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她一心在想自己出來是臨時決定的,也根本就沒有帶錢。本打算拿身上這些耳環、玉鐲首飾抵現的,可這幾樣東西,哪裡值得上一千兩?
“能進東平堂一樓的,都是城中數一數二的賭徒;二樓更不用說,賭齡至少十年以上。即使小步你去了,也不一定會贏……”雲長歌循循善誘,他的聲音輕輕,淡的像林間拂過的風,不似男子的低沉,也不似女子的清婉,音線獨特卻十分好聽。“何況夜色深重,你一個孤身女子……”
步天音不耐的打斷他的輕聲細語:“那你說怎麼辦?我既不能進去,進去了也不一定會贏。你明明知道還要送我去?我缺錢缺到快死了,難道你要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