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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筷子抬頭望去,司徒驍攙著散散推門而入,兩人的手不知何時緊握在一起。向沁盯著這處細節看了幾秒,心裡隱約明快起來。
散散站在門邊,見向沁板著個臉以為她還在生她的氣,越發心虛地低著頭,聲音也似蚊吟:“你倆能迴避下嗎?我有話想對向沁單獨說。”
向沁坐在熱炕上,嘴唇抿做一條直線。葉子維看了眼司徒驍,默契地交換了個眼神,站起來一起往屋外走。
門“砰”一聲輕輕闔上。
散散放下架子跑過去討好地牽著向沁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一場,是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生我氣了。”
向沁原本真有點生氣,瞧她這副撒嬌姿態,又不由心軟:“我是不生氣,只是替你媽覺得不值。養了個女兒說不見就不見,你想過這兩天你媽該有多擔心?”
“這回都怪我任性,小沁姐姐,大美女姐姐,大大美人兒姐姐,你就別生我氣了。”
向沁終究不能真生她氣,把她扶上來一起坐在熱炕上取暖:“跟他說清楚了嗎?”
“什麼?”
“你肚子裡的孩子。你跟司徒驍說清楚打算怎麼辦了嗎?你有打算讓他負責,還是……”
秦散散的腦袋慢慢往下低下去,向沁見狀心裡猜想散散可能還是打算當個單親媽媽自己撫養,一想到今後她將面對的一切,向沁不禁替她心疼。
“對不起,向沁。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散散輕聲道歉,卻使向沁驀然一怔。
散散低垂頭,緊咬住下嘴唇:“古池……古池他半年前就已經在里昂跟一個法國女孩結婚了。聚會那天晚上我忍不住喝了很多酒,我看著身邊一對一雙的,心裡堵得難受。憑什麼……憑什麼讓我等他三年……他到底憑什麼拋下我只淡淡說了句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我真的受不了……”
“散散你……”
“對,其實那天晚上是我利用司徒驍,我心裡太難受所以才……”
她的坦白,真的讓向沁有些震驚。
但只是一瞬間的愕然,向沁眼底的驚訝神色慢慢消褪下去,反而湧起一股劇烈地心疼。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散散,在被欺騙感情重傷後,竟一個人辛苦地忍耐了這麼久。
司徒驍也許是對的,他看見散散藏在樂觀外殼後面,那一個躲起來的愛哭的小女人靈魂。
她抬起手輕拍秦散散的背安撫,問:“他讓你心動過嗎?”
“司徒驍?”
“嗯。”
“其實之前我一直不敢確定那是不是動心,我專注在一個人身上太久,固執地心裡只住著一個古池,我幾乎不記得什麼是心動的感覺。可是那天在民政局,我看見他跟另一個女孩走在一起時,我頓時慌了,那一刻我恨不得趕緊躲起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慌張,就像不願面對某些我害怕知道的真相。”
“所以當時你突然跑來A市?你擔心你告訴司徒驍你懷孕的事情後他會拒絕你?”向沁頓了頓,“散散,你的心在意他。”
“我現在徹底明白了。”她眼中湧起一股淚霧。
向沁拍拍她的手臂,鼓勵她:“幸福是靠自己把握,錯過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明白嗎?告訴他你的心思,不嘗試誰會知道結果?你在留言條上不是說過‘活著的時候勇敢面對一切,哪怕結果是最壞的那個。’”
“我……可以嗎?”
“秦散散,加油!”向沁拉起秦散散的手,眼中閃動著淚光,一點點握緊手心。
這也是今夜她對自己許下的諾言。
加油,向沁!
這一次,再不要這樣輕易地錯過。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7 章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