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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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低頭,默默地伸手為他拉開了一些簾子。
然後郎冬平得以湊近了對面的人。
“徐末,我是郎冬平。”他盯著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說道。
徐末眨了眨眼,郎冬平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是在哪裡聽過呢。
這時候耳邊的女聲提醒了他,這就是他的好朋友,他出去之後,應該要見一面的好朋友。不過他還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於是他試圖做出一個笑的表情向他表達一下友好,可是他忘記了該怎麼笑,只是露出了一個更猙獰的表情。
他張開嘴一字一頓的道:“為什麼,哭。”
他的聲音很低很嘶啞,發音猶如稚童一樣有些含混,就像個初學者一樣掌控不住自己的嗓子。
郎冬平的眼淚流的更兇了,他喃喃地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明明不該他道歉,可是他卻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他造成的一樣。
這會醫生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護士口中的高醫生已經開始喊人了。
郎冬平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拼盡了全力抵抗毫無知覺的全身,推開身邊的護士,歪歪扭扭地撕開面前的簾子,整個人沒站穩,直接穿過簾子倒在了徐末身上。
這一動靜直接驚動了醫生們。
郎冬平趴在徐末的耳邊道。“可以起來麼?挾持我,讓他們放你出去。”
這是個天大的機會,徐末毫不猶豫地以光速掙開身上的鏈子精準無誤地掐住了郎冬平的脖子。
咳嗽了一聲,郎冬平全身的支撐點都在徐末的手上,若不是有他的手卡著他的脖子,他這會只能軟倒在地上。
“我知道出去最近的路在哪,有些門需要刷虹膜才可以出去。這道門出去左轉一直左轉。”
郎冬平用只有徐末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他這會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父親,他只想讓徐末離開這個地方,這是郎鷹欠他的,是自己欠他的,更是他們家欠他的。
無論是誰造成了這一切,他都有義務去還。
“我朋友在獸籠。”
“獸籠?是那裡,離這裡有點遠,並且那邊不通,不好過去。”
徐末的手卡的緊了一些,郎冬平的臉瞬間有些泛青,原本就因為麻醉而無力的全身,更是軟耷耷的隨時有可能死掉。
醫生和護士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一旦郎冬平出了事情,後果不是他們能承擔的。
“1號,放下他。”高醫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槍,不過槍裡的不是子彈,而是麻醉劑。
徐末看都不看他一眼,將郎冬平完全擋在身前,一步一步地朝門口走去。
他進一步,醫生們就退一步。
在經過手術檯的時候,徐末的手又一次摸到了手術刀,他驀地想起第一次摸到手術刀的時候,死在他刀下的老人脖頸上冒出的鮮血,帶著溫柔又溫暖的觸覺。
他順手抄起手術刀,朝著離他最近的高醫生劃了過去,就那麼輕輕地。
他的動作太快了,高醫生還沒有反應過來,手指還沒有摳響扳機,人已經身首異處了。
徐末舔了舔刀刃,抓著人走到了門口。
這邊出事,報警器就立即響了起來。
這研究所自建成以來,還是第一次響起這種緊急警報報警器。
原本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郎鷹瞬間被驚醒了,一直守在他門外的張一決迅速趕了過來。
這時候徐末已經殺光了這間屋子裡的人,他的動作就像是從樹上摘下了一個蘋果一樣自然。
血噴灑了郎冬平一臉一身,他只是目瞪口呆又理所當然地看著徐末。
也許沒有人該死,但是那個人不應該是徐末。
張一決趕到的時候,徐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