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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算準我與司馬三十年的交情會毀於一瞬之間呢？&ot;他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ot;只有一個人。&ot;卓東來說：&ot;我與司馬反目，就是為了這個人。&ot;&ot;這個人是個死人？&ot;
&ot;是的，本來應該是個死人的。&ot;卓東來說：&ot;她知道她死了之後司馬一定不會放過我，固為她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在我們之間擺下了一吧毒刀。&ot;小高的眼睛裡忽然間出了光，忽然問卓東來：
&ot;一個女人難道能把另外一個女人扮成她自己，難道能瞞得過她自己的丈夫？&ot;&ot;如果她活著，當然瞞不過。&ot;卓東來說：&ot;可是如果她已死了幾天，情況就不同了。&ot;他說：&ot;一個人死了幾天之後，肌肉已扭曲僵硬，容貌本來就會改變，如果她是被吊死的，改變得當然更多，更可怕，無論什麼人都會被她瞞過去的。&ot;小高嘆了口氣：&ot;一個人回家時如果驟然發現自己的妻子兒女都已慘死，無論對什麼事大概都不會看得太清楚了。&ot;卓東來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問：&ot;如果他忽然又發現他的妻子並沒有死，他會變得怎麼樣？&ot;&ot;這時候他大概就會忽然變得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了。&ot;小高又長聲嘆息：&ot;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一個女人怎麼能狠得下這種心，怎麼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來？&ot;&ot;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種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不管他是男是女都一樣，&ot;卓東來說：&ot;你想不通，只因為你不是這種人。&ot;&ot;你呢？&ot;小高問卓東來，&ot;你是不是這種人？&ot;&ot;我是。&ot;
三
司馬超群慘白的臉上已全無血色，連朱猛看了都為他難受得要命。
那銷魂的舞者卻仍伏在地上，就好像根本沒有聽見卓東來在說什麼。
卓東來冷冷的看著她：&ot;其實我並不怪你，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同一種人。&ot;卓東來說：&ot;你當然也早已看出來，大鏢局有三個人一直和我不對的，也只有他們三個人能對付我，所以你早就在暗中和他們暗通聲息，所以現在你才能把他們及時找來。&ot;舞者無語。
&ot;你這麼樣做，只不過是為了保護你自己而已。&ot;卓東來說：&ot;我本來絕對不會因此而對你下毒手的，只可惜你走錯了一步。&ot;他的聲音競忽然又變了，又用他那種獨特的語調一個字一個字的說：&ot;不管你為什麼，你都不應該這麼樣對司馬超群。&ot;從外表看起來，卓東來並不是一個兇暴惡毒的人，可是每當他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時候，無論誰聽見都會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粟。
最瞭解他的當然還是司馬超群。
每次他聽見他用這種口氣對一個人說話時，那個人就等於已經被判了死刑。
&ot;你不能動她。&ot;
司馬忽然縱身一掠，用自己的身子擋在那神秘的舞者之前，厲聲道：&ot;不管她做了什麼，我都不怪她，這些年來，一直是我對不起她，就算我死在她手裡，我也不許你動她毫髮。&ot;卓東來的臉色忽然變了，瞳孔忽然收縮，忽然大吼：&ot;小心。&ot;他的警告還是遲了一步。
地上的舞者已躍起，厲聲而呼：&ot;你要死，你就去死吧。&ot;呼聲中，三點寒星暴射而出，飛擊司馬的背。
卓東來用左腳勾倒司馬，以右掌橫切小高的軟脅，小高撤劍柄，卓東來用一直捏住劍尖的左手將長劍一帶，劍柄已到了他右手裡。
這幾個動作幾乎都是在同一剎那間完成的，快得令人不可思議。
可惜他又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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