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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商量……&rdo;
&ldo;我這兒倒是有個東西,你拿去看看。&rdo;蔣元慈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蔣文洲。
蔣文洲抽出半截紙來一看,說了一句&ldo;我就說嘛,&rdo;轉身就跑了。
過了半個月,蔣文洲告訴蔣元慈說,縣長何本初走了。
&ldo;走了?&rdo;蔣元慈問。
&ldo;走了,&rdo;蔣文洲說。
&ldo;這咋就走了呢?&rdo;
&ldo;對啊,咋就走了呢?&rdo;蔣文洲抿著嘴笑道。
&ldo;唉……走了就走了吧。可是,他丟下一攤子的事,又哪個來管呢?&rdo;
&ldo;你管啊,還有哪個能管?&rdo;
&ldo;你娃娃不要亂說哈,規矩,規矩都不要了?忤逆不孝!&rdo;
&ldo;你是隊長……&rdo;
&ldo;哎,那些保安隊……&rdo;蔣元慈突然問道。
蔣文洲說,自從打死劉大林,蔣元慈回家奔喪守孝以後,何本初派一個連拿著槍,在四面路口守著,凡是來往的男丁,見人就抓,抓起來就押到工地上去。你沒有看見,從治安場到半邊街全是修雕保的人,此外就是走來走去監督民工的兵和他們手裡頭閃閃發光的刺刀。挖土的,和泥的,搬磚的,砌磚的,片木頭的,上檀子的,蓋瓦的,日媽的,搗孃的,鬧哄哄亂糟糟,說話小聲點都聽不見。那些端著槍的軍士轉去轉來的,眼睛盯著那些人就象防賊一樣。看到哪個不順眼就一腳頭或者一槍頭子。有幾個毛的剛要說啥子還沒有說得出來,就被一頓的腳頭槍頭打趴在地上不敢吭聲。那些大戶人家,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沒得辦法。要不是我們麼爸兒,我看他們說不定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了。
&ldo;哪,他們是咋遞上去的呢?&rdo;
蔣文洲說,那些人看到那個狀子,眼睛都亮了。那高興勁,你沒看到,比撿到金子還高興。他們為了不給何本初留下把柄,拿去蒲江請人用明碼電報發出去的。不幾天,何本初就走了。
&ldo;唉,自作孽,不可活!&rdo;
&ldo;新縣長又來了。&rdo;
&ldo;是哪個?&rdo;
&ldo;林肇開。&rdo;
&ldo;林……啥來頭?&rdo;蔣元慈心裡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心頭。
蔣文洲說,這個林肇開,是從省城派來的。就眼前這個形勢,派他來,應該不是個善貨。
&ldo;哪你們……&rdo;
&ldo;蒲剛說,該咋辦還咋辦。&rdo;
&ldo;你們現在是啥情況?&rdo;
&ldo;成立碉堡守護隊,&rdo;蔣文洲說,&ldo;從治安場到半邊街,25個母堡都由何縣長帶來的&l;別動隊&r;駐守,每個堡有5至10枝快槍,子彈好多不曉得,還有手□□,就那種一磕一甩就炸的那種;子堡就我們保安隊守,每個子堡2支漢陽造,50發子彈,刀矛3桿,還有專門扎卡子盤查的。對趕場的人,過路的人,除了看背篼捋包袱,還要搜身,整得相當緊。好多女人看到搜身轉身就回連場都不敢去趕了。&rdo;
&ldo;那就是說,你手下就有至少50桿槍□□?&rdo;
&ldo;咋是我手下?你是隊長…&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