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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眉弄眼做什麼,還不快去給阿姨和妹妹倒水?」
「……」
「……」
「咦?」
「咳咳,那個,媽。」
賀楚洲立刻往前兩步,低聲:「心心第一次見您可能有點緊張,我帶他回房間緩緩,順便換個衣服,你們先坐會兒,想喝什麼冰箱裡都有。」
說完不等楚月蘭回復,快步過去摟著裴悉肩膀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帶離了現場。
賀靄月目光巴巴追隨著兩人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樓梯口,才哇哦一聲湊到她媽邊上:「好恩愛喲還要回房間說悄悄話媽,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極了。」
楚月蘭女士雙手合十,笑容是無與倫比的燦爛,眼底閃爍著喜悅的亮光:「指使你哥那勁兒很有你娘我當年的風範,我很滿意。」
同樣時間,客廳一幅光景,房間又是另一幅光景。
賀楚洲關上房門回頭,見裴悉站在原地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模樣,彎腰直視他的眼睛,伸出一隻手輕輕在他下頜處勾了下,讓他眼神聚焦看向自己。
「上次不表現挺好的嗎,今天怎麼回事啊裴同學,我媽很嚇人?」
裴悉望著他,堵塞的大腦逐漸疏通,面上空白褪去,又被濃濃的歉意和懊惱取代:「抱歉,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跟他預想中完全不一樣。
就像以賀楚洲男朋友的身份見楚月蘭和見吳青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當楚月蘭出現在別墅的一瞬間,他才恍然反應出一個一直被忽視的本質。
所謂吃個晚飯,其實就是見家長。
作為賀楚洲的男朋友,去見他的家長。
見家長。
見家長。
見家長。
這個認知一經出現就在他腦海里盤旋不去。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心裡很清楚都是假的,他還是控制不住侷促到大腦短路。
「喔,我知道了。」賀楚洲忽然說。
裴悉無端心頭一緊:「你知道什麼了?」
賀楚洲評價:「你這種是不是就叫長輩恐懼症?具體表現為只要一看見長輩就會有種靈魂被支配的恐懼。」
裴悉:「」
裴悉:「對,你說的沒錯。」
「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賀楚洲嘖了一聲,頗為傷神:「要早知道你害怕,說什麼我也幫你推掉了」
「不然你一會兒裝個生病不舒服,或者臨時接到電話需要加班之類——」
「不用。」裴悉打斷他。
賀楚洲:「一頓飯時間不短,你確定可以?」
「剛剛只是沒有準備,現在好多了。」
裴悉說完,轉眼又想到什麼,不安地看向賀楚洲:「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會不會給你母親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他嘴角抿得筆直,眼角流露的情緒被擔憂驅使,似乎真的將這件事微不足道的事看得很重要。
叫賀楚洲看得呼吸一頓。
曾經看見他就恨不得遠離十萬八千里的人,在商場上為一個專案跟他爭得頭破血流的人。
如今竟然乖乖站在他面前,滿眼信任,忐忑地問他自己是不是在他母親面前表現得不夠好。
異樣的情緒在胸腔掠起湧動的波瀾,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化成一汪糖水,每次跳動都會將擠壓出的酸軟輸送到全身。
真是要老命了。
到底怎麼會這麼可愛?
怎麼這麼會討他喜歡?
怎麼能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戳中他的心巴!
想要抱他的情緒在這一刻到達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