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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情是不能用君子手段解決的;何況,兩人相交十餘年,就算是為了這份情誼……
聽出林清微話裡的堅定決然,唐遂前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點頭,頹然地站起身來單膝跪在她面前:“臣遵旨!”
“你若覺得對不起我,便好好地守著北境,不要想著別的了!”
向門外走去的唐遂前腳步一頓,沉默片刻,低低地應了下來。
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林清微悶哼一聲,青衣心中焦急,正要上前扶住她,卻聽林清微咬著牙吩咐道:“去,兵貴神速,立時讓暗衛、風衛配合著去把嶽荷旖拿回京城,鎖進水牢裡去,然後放出話,只說唐將軍之妻急病身亡!如此一來,德寧會的秩序必然會被打亂,藉此機會”,她眯著眼,眸中寒光凜凜:“渾水摸魚!”
德寧會歷經這麼多年,宣朝幾代帝王都極力打壓,卻都還能苟延殘喘至今,足見其能耐,想要一朝一夕徹底拔除這個組織無異於痴人說夢。但是面對利益的爭奪,這些人之間的關係還能是鐵板一塊麼?只要有了空子,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德寧會亦然!
————————刀光劍影實在是寫不出來的分割線君————————
蘭州縣城中的一處老宅子中,紅色衣衫烈烈的女子怒目瞪視著面前的一眾面具遮臉的黑衣人:“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曉得,此處乃是唐遂前唐將軍的宅邸麼!?”
“確認身份,是嶽荷旖無疑!”暗月沉聲道,目光在那個不斷叫囂的紅衣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隨手丟了個瓶子過去:“暗離暗季,讓她睡會兒,堵上嘴帶走,餘下的人搜查宅子!”
嶽荷旖絕望地看著黑衣人踢開了自己書房的門,她雖然頗有幾分謀劃城府,但是卻是個實實在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後頸一疼,便昏了過去。
唐遂前幾年不回老宅一趟,因此,嶽荷旖心安理得毫無顧忌地便將此處直接當成了德寧會的老巢。暗衛們毫不費力地從書櫃的暗格中找出了一大摞便編纂起來的書冊,裡面詳細地記載著自打嶽荷旖接手德寧會以來,犯下的一樁樁事情,下毒,暗殺……甚至於林如海上一次險些中毒都有他們的手腳在裡面,看得幾個暗衛心驚膽寒。
“嘶——”暗月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初把林如海中毒的訊息傳回京城的便是他,當時只以為是忠順王爺的手筆,誰想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也摻了一腳!他看向昏迷過去的嶽荷旖,目光變了幾變:“新增人手,讓暗青暗語她們倆也過來看守著她,儘快趕回京城!”
……
“將軍,咱們回去吧!”唐銘硬著頭皮上前來行禮道,一邊心中暗暗罵著那些推自己出來的兵將,見唐遂前仍舊呆呆地看著遠去的車馬,不由得為自家主子難過起來,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唐遂前整個心神都落在離去的那輛青蓋馬車上面,文兒,你只覺得不安,卻不知道我是心甘情願,那枚桃花簪永遠都不會收回;說是卑鄙也好,至少這樣,你能記著對我的歉意,記著燕北,還有一個唐遂前在這裡。父親臨去前曾經慨嘆了一句,自古痴男怨女,輪迴易錯,當時的唐遂前不懂,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總算是明白此語真諦,果真是天意弄人……
目所能及之處,那輛小小的馬車已經看不見蹤影,唐遂前深吸了一口氣,拍馬疾馳登上了高處,從懷裡掏出一隻特製的玉簫,幽幽地奏響一曲陽關。
從馬車後面的小視窗看去,遠遠地還能瞧見一人一馬形單影隻地立在那兒,身後是大漠茫茫,顯得寥落孤寂,耳畔隱隱地聞得簫音如泣如訴;林清微放下簾子,滿是惆悵:“此去便是關河千里夢隔,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了——”
這一遭藉著唐遂前的愧疚算計了他,林清微心中雖有悵惘卻並不後悔;畢竟,與其讓德寧會那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