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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晏方思，我可記住他了。&rdo;生了一張白麵小生嫩臉的老鬼霎時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會兒濫用暴力的罪人，轉頭對她說，&ldo;謝謝你啊，小姑娘。作為謝禮，我可以洩漏一點晏方思此生最想銷毀的八卦故事。&rdo;
沈歆按捺著好奇，提心弔膽地轉頭張望，&ldo;不太好吧……&rdo;
&ldo;好極了，怎麼不好，我就想看他不痛快呢。&rdo;肖明隱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跟前，在她耳邊吐露一個名字，而後腳底抹油似地逃跑了。
沈歆抱著藥酒缸坐在沙發上，那三個字好像霓虹燈一樣在她腦海里迴圈閃爍，擠佔掉其他所有的空間。
她模模糊糊地回憶起了些支離破碎的東西，卻有隆隆雷聲作為背景音樂，幹擾她的思緒。一時間她竟難以分清夢境與現實，往昔與此刻。
所以當晏方思走到她面前時，她仍像是失了魂魄的布偶一樣雙目無神地望著前方。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幾下，提走她懷裡的酒缸。
&ldo;老鬼跟你說了什麼?&rdo;
她緩慢地搖搖頭，&ldo;沒什麼。&rdo;
他用腿掃走擋路的易拉罐頭，在她身邊落座，&ldo;蘑菇，我這兩天要出門辦一件事。&rdo;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該問他去辦什麼事，於是無言地扭頭注視著他。
沒被她追著詢問各種問題，他反倒覺得不習慣，索性主動交代了：&ldo;我此行是要去一座山中尋回你遺落在外的一縷魂魄。&rdo;
沈歆初見老鬼時，他確實也提到過。她是缺了一魄的妖怪，因周身靈氣豐沛，才沒像紀知雲一樣傻乎乎的。
&ldo;今夜啟程嗎?&rdo;
&ldo;嗯。&rdo;
&ldo;那我去收拾一下……&rdo;她正要起身，他抓住她的手臂。
&ldo;我獨自前去即可。&rdo;
她的腳步彷彿被黏在地板上，再邁不開，&ldo;你找我的魂魄，卻不帶我去嗎?&rdo;
他的目光存在些微躲閃，在別處一晃，才重新回到她眼中：&ldo;此行兇險。&rdo;
哦，原來是把她當累贅了。
她也沒有資格指責他什麼‐‐她的修為很低，跟在他身邊只會拖他的後腿。
她又只得木然地點兩下頭，表示她知道了。
&ldo;你自己小心。&rdo;她悶悶地說，&ldo;謝謝你一直這麼照顧……我。&rdo;
他抓著她的手腕沒放開，使力一拉，將人拉回來。他保持坐姿，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不熟練地揉了揉，&ldo;我去去就回。&rdo;
&ldo;嗯。&rdo;
&ldo;你無聊的時候可以找你的朋友來陪你。&rdo;
&ldo;嗯。&rdo;
&ldo;要記得想我。&rdo;
&ldo;……嗯。&rdo;
&ldo;等我回來。&rdo;
&ldo;嗯。&rdo;
他笨拙地安撫她，似乎又什麼話卡在嗓子眼。
而她肚子裡也有許多問題難以問出口。
沈歆默默地把兩條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頭埋進他的頸窩。內丹已歸還，他身上不再具有她的味道，但她還是用力地吸吸鼻子，試圖記住他的氣味。
但是他身上實在太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