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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想要怎麼委婉地表達自己需要安靜地休息一下的想法，那人已經討好地開始給他揉腰了。耳畔也響起他晨起時因聲帶充血而略顯沙啞的嗓音，「還疼嗎？我給你揉揉吧！」

「不用了，我再躺一會就好了。」你離我遠一點就好！林確簡直苦笑不得，昨晚這個人也是這樣說的，然後揉著揉著——他的腰就更疼了！

衛青嵐沉默了幾秒鐘，沮喪地小聲問，「我是不是，是不是表現得很糟糕？」

其實也還好，他也有享受到。

只不是兩人畢竟都是第一次，手忙腳亂的遇上迫不及待和食髓知味的，其結果必然就戰損慘重。

明明受疼卻還要想詞安慰人的林確無語。

沒得到林確的回應衛青嵐心往下一沉，面如死灰道，「真的那麼差勁嗎？」

一隻手伸過去扯住他腮邊的肉往外拉，林確跟他面對面枕在同一個枕頭上，兩人四目相對。

衛青嵐被扯得有點疼，趕緊伸手去阻止，「痛痛痛！」

「那，你是想聽我給你念一篇小作文來誇你一夜五次，精龍猛虎地讓我起不了床嗎？」林確手被他抓住攏在掌心裡收不回來，一時間覺得自己就是個被扔出去打的包子。

衛青嵐被他說得臉一下燒了起來，身子又要開始熱起來，扭捏說道，「那，那也是不必的。」

林確看他神情不對，當機立斷一腳把人踢下床。「都十點了，我很餓了，快去樓下買點早點回來。」

衛青嵐乖乖滾下了床，去擔負起整個家庭的生活重擔了。

接下來的每一天，初嘗甜頭的衛青嵐都在做一個優秀的人還是一個只顧眼前性福的人之間痛苦掙扎。

林確給衛青嵐支了張簡易書桌放在書房裡，衛青嵐沒課了就回來複習，兩人一個在這邊碼字一個在那邊背書，書房裡氣氛正義得就像是臨考的高三教室。

對於衛青嵐本週每天都想「回家」的要求，林確也默許了。幾次衛青嵐晚上有課，他都還特意開車去接了。

「停在你們學院門口的車，就連網約車都比我這臺看起來要高檔。」林確等在門口的時候無聊，蹲在路邊看手機還被網約車司機搭訕了。「人家說，一看就是知道我是來接孩子的。」

「你說什麼？」不想林確在門口多等，一路跑著過來的衛青嵐氣喘吁吁地扣安全帶。不過就算沒有聽懂，也要堅決抵制這種拉開兩人輩分的危險發言。「什麼接孩子，是接男朋友！」

林確把剛才那司機的話講給衛青嵐聽了，「大叔說，這學校的學生都是俊男美女，那長相氣質都和普通人不一樣。來接男朋友女朋友的都得豪車，就算約個網約車也得約個貴的給自己面子上添光。真能開我這樣的普通車來的，都是接送自家小孩上下學的。」

衛青嵐一大早被林確以「你好好考暑假帶你去羊城玩一趟」為誘餌，放棄了一次「來個晨運」的想法送出家門，現在終於見到了林確，又聽他說聽到「自己小孩」開心極了，趕緊趁車還沒提速就湊過去「吧唧」了一口在林確臉上。

不可否認豪車那用錢堆出來的舒適度是一般車不能比的。衛青嵐家境不錯，他要真想買車的話，什麼馬薩拉蒂、蘭博基尼也是可以買得起的。不過，從小養成的消費觀念讓他並不追求這些。

對他來說，林確的存在可以彌補所有的差距。

「豪車算什麼，我就上你的車！」

「有志氣點！你好好努力以後買臺豪車送給我，那你就也有豪車坐了。」林確慢慢回正方向盤駛離那一排豪車。

「嗯吶，這個可以有的！你喜歡什麼車？」

蜜裡調油的一週很快過去，林確被迫付出了點「不太正經」的代價，才說服了衛青嵐第二天不要逃課送他去高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