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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可以。這是刑事案件中經常遇到的情況，除非證人在審理階段推翻了前面的說法，法院都會採集檢察院提供的證人證言。&rdo;
&ldo;證人證言自相矛盾，法院如何採信？&rdo;
&ldo;檢察院不會提供證人自相矛盾的證人證言，只有二審階段才會提供案件相關的全部卷宗。檢察院提供給法院的卷宗裡面又分內卷和外卷，律師只能影印到外卷，內卷看不到。通常內卷中會有一些對被告有利的證據，檢察院不會提供給我們。象領導指示等案件相關的背景資料，也在檢察院的內卷中，我們同樣看不到。&rdo;
我突然想到問題的關鍵：&ldo;我相信那些部下之所以改變供述，是受到了檢察院的強大壓力，比如劉心宇和曹志雄如果不指控我，他們就有牢獄之災，但只要在法庭上公開對質，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說出實話。&rdo;
劉律師嘆氣道：&ldo;問題在於，刑事案件的控方證人極少會出庭質證，通常都是檢察院念一下證人證言，質證只是針對證人證言與其他證據之間的矛盾發表辯護意見。換句話說，你不可能有跟他們對質的機會。&rdo;
&ldo;那就死定了！&rdo;我恐懼起來，證據堅定地說：&ldo;你一定要爭取法院傳喚證人到庭質證，否則低價折股和依法24萬元就可能弄假成真！&rdo;
&ldo;那倒也未必。我會從法理上推翻他們的指控。兩個國有企業之間的資產轉讓，不存在國有資產權益受損的問題，無非是左口袋弄到了右口袋裡。&rdo;劉律師胸有成竹地說。
&ldo;我不同意你的意見！只要事實成立，就坐實了貪汙24萬元的事，那可是10年以上到死刑的處罰！我認為，在辯護策略上應堅持以推翻檢方的事實為首位，在法理見解上推翻他們的指控為第二位。&rdo;
劉律師說：&ldo;檢方有取證手段，而我們取證十分困難，推翻檢方的證據事實談何容易！相對而言，從法理上反駁就比較容易。不過，我尊重您的意見。我正想在事實部門聽取您的意見，您是當事人，細節比卷宗描述的應該更清楚，比如您剛才講到的流通股與法人股的區別。&rdo;
我退回到被提審人的座椅上，跟他詳細交待了有關低價折股的細節，特別強調了流通股只能透過證券交易所在二級市場上按市價公開交易，不可能協議轉讓，法人股則可以按淨資產協議轉讓。
最後，我故技重施，走上前去，特別小聲地提示他：&ldo;劉心宇搞了兩個請示、兩個協議，其中大有文章，一般人絕對看不明白其中的含義。請高度關注這四份重要書證。如果檢察院提供的卷宗內找不到這四份重要書證，可以從我司機小楊那裡找到影印件，出事之前我把重要資料裝在一個大信封裡面交給了他儲存。&rdo;
劉律師當場般出一尺多厚的影印卷宗，花了足足十分鐘時間，最後告訴我卷宗內有這四份書證。
我鬆了一口氣，說：&ldo;有了檢察院提供的書證，就沒有必要再核實證據來源和他本身的真實性了。&rdo;
&ldo;您現在成了法律專家了。&rdo;劉律師邊說邊翻看著這四份書證，皺眉道：&ldo;我怎麼看不出這四份書證有任何對你有利的地方呀。&rdo;
我指著這四份書證，一一詳細說明瞭其中的關鍵所在（參見第34節之《四份致命書證的秘密》），劉律師這才恍然大悟。我特別提醒：&ldo;如果證人到庭，曹志雄一定會說只有一份請示和一份協議，不會發現他事際上簽了另外一個移花接木、刻意做了手腳的請示和協議，而劉心宇心中有鬼，一定無法對此自圓其說，完全可以用這四份書證在法庭上戳穿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