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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還餘留痛意,出於什麼而痛的,他倒記不太清。
「沒事就行了。」萬硯明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們馬上到南溪島了,快收拾收拾。」
徐牧揉了揉眉心,起身開始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到一半,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問萬硯明:「硯明,你覺得我像個瘋子嗎?」
萬硯明眉頭一下子緊皺起來:「哪個瘋子說你像瘋子的?」
「沒什麼,隨便問問。」徐牧繼續收拾行李,打算把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忘了。
下午兩點半,星之號抵達南溪島。徐牧得跟著班級走,下船的前一刻都沒去見蔣以覺。
下船出關後,蔣以覺不知從哪處走來,攬著他的肩,薄唇貼在他耳邊悄聲說:「記得聯絡我。」
徐牧沒來得及應他一句話,他的手就從徐牧身上放開,和同行人離去。
來到南溪島,找到寓所住下,徐牧的身體依然不見好轉。時冷時熱,偶爾似螞蟻在身體裡爬,太陽穴時常霍霍地跳動,一到晚上頭就疼得厲害。在島上找過醫生,醫生給他開了水土不服的藥,坑了他一把,吃下去不見任何效果。
身體情況不見好,徐牧就只在手機上聯絡蔣以覺,儘管蔣以覺將自己在島上的住址告訴他,他也沒去找。
半夜睡著覺,噩夢又來。耳邊尖銳的聲音似千百條鋼絲擰成一團,直直刺破他的耳膜。嗡鳴聲,尖叫聲,混亂不堪。灰暗窄小的病房,鐵閘門,鎖鏈,鐐銬,針、藥、點滴,醫生,護士,這些東西擠在他的世界裡,狠狠地壓迫著他。
「我沒有病!我沒有病!」徐牧大喊著這句話驚醒,看見空蕩蕩的房間,方意識到自己現在身在南溪島。
他滿頭滿身的汗,大口喘氣。他拍了一下額頭,嘆氣一聲,自語道:「我他媽這是中邪了吧?」
夢裡也不是夢見什麼鬼怪,但卻讓徐牧覺得恐怖得不敢再一個人入睡。他看現在時間,凌晨一點,發了條訊息問蔣以覺:睡了沒?
兩分鐘後,蔣以覺回覆:還沒。
徐牧舒了口氣,起身換好衣服,抱著自己必定隨身攜帶的玩偶熊,按蔣以覺先前給他的住址,連夜跑去度假村找他。
蔣以覺住在月湖邊的木屋裡,夜深,紫火魚沉在湖中睡著,熒熒紫光不再閃動,像是盛了一池子的紫色星光。
徐牧確認門號沒錯,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門開啟,蔣以覺雖然跟徐牧說他還沒睡,卻早穿好睡衣。臉上其實也頗有倦容,只不過見到徐牧,睏意便沒了。
蔣以覺目光落在徐牧懷中的大白熊上:「你怎麼還抱著個熊?」
抱著玩偶熊的徐牧鑽進他的房間,說:「我從小到大都抱著它睡。」
蔣以覺突然記起,先前徐牧在他那裡過夜時,也必定抱著樣東西才能睡。要麼枕頭,要麼被子,要麼他。
進房後,徐牧坐在沙發上,抱著大白熊縮成一團,臉色很不好。
「怎麼了?」蔣以覺給他倒了一杯水。
徐牧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我剛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蔣以覺坐在他身旁,手搭在他肩上,輕拍安撫:「什麼夢?」
「我夢見,」徐牧又揉揉眉心,撥出一口氣,「我夢見我被一群人關在一個地方,他們給我灌藥打針,我一直叫,沒人理我。」
蔣以覺手僵了一下,靜默幾秒,嘴角強勾著個笑:「那只是夢,醒了就好。」
徐牧把臉埋在玩偶熊裡,沒看見蔣以覺的表情。實在太累,他側倒在沙發上,頭枕著蔣以覺的大腿:「那個夢真的太可怕了,像我親身經歷過一樣。我在夢裡的時候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害怕。不對,你在我身邊,一定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