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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遲疑被李流光看在眼中,李流光不動聲色加了砝碼:「柳木舟術士不是對土豆改良感興趣嗎?我可以提供手頭土豆的改良的技術,並且放棄在論文署名,及相應的積分獲得。」
範世傑吃驚地看著他。
李流光微微一笑,落下最後一個砝碼:「我還有些門路,如果柳木舟術士需要基因修復液,我可以幫他兌換出來。」
範世傑豁然起身,驚訝震驚懷疑各種情緒泛起,李流光對他點點頭,肯定道:「當然,這個承諾同樣對範先生有效。」
瞬間,範世傑一張臉漲得通紅,慾望和理智在腦海拉鋸,很想現在就脫口讓李流光幫他兌換一份高階修復液。好在他活了六十年,有足夠的理智壓倒慾望,知道李流光的承諾是建立在雙方合作的基礎上。他需要讓李流光看到自己的價值,不僅是蒸汽機還有更多的其他,才能開口請李流光兌換承諾。
但僅僅只是如此,他也激動地坐不穩,一個人在地上轉了兩圈。突然看向李流光問道:「您之前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吧?」
李流光點點頭,光顧著柳木舟差點忘記了制酸的事。他試探道:「我想收購幾種強酸,你知道哪裡可以收購嗎?」
「強酸?哪幾種?」範世傑並沒有問什麼是酸。
果然,李流光輕輕鬆了口氣。如他猜測的那樣,處於第一次科技革命時期的聖域,化學的發展同樣突飛猛進。既然已經出現了蒸汽機,那麼想必硫酸、硝酸等幾項用途廣泛的酸性物質也出現了。雖然純度應該不怎麼樣,但足夠向客服先生展示實物,要求交易了。
李流光道:「我想要硫酸和硝酸。」頓了頓,他又加了一種:「鹽酸也要。」
範世傑瞭然:「您是要做什麼實驗嗎?」
李流光點點頭。
範世傑很快道:「聖域在制酸方面的成果並不突出,如果您需要的純度較高,且大批次需求的話,最好聯絡皇家術士協會,他們一定會樂於做這筆生意。」
「皇家術士協會?」
「不錯。」範世傑解釋道,「大概十七八年前,皇家術士協會突然一連發表了十幾篇論文,全是關於酸的。這些論文不僅提出了大規模製酸的方法,更是將幾種常用的酸提純到了90以上,一舉壓過聖域發麵的研究。自那以後再有實驗方面的需要,大家都是從皇家術士協會採購。」
下意識地,李流光看了沈傾墨一眼。見他端坐在那裡,不知垂眸想什麼,也不知聽沒聽到範世傑的話。不知為何,他本能地將範世傑口中的那十幾篇論文同沈傾墨說的遺物聯絡到一起,心中古怪的感覺更甚。但當著範世傑的面,他也不好問什麼,只回到自個的問題:「範先生有辦法聯絡到皇家術士協會嗎?」
範世傑搖搖頭。
不等李流光臉上露出失望的情緒,一直沉默的沈傾墨突然輕聲道:「於懷恩已回了長安。」
李流光眼睛一亮,沈傾墨的潛含義顯然是他可以聯絡到於懷恩,而回到長安的於懷恩聯絡皇家術士協會自然不成問題
範世傑雖然不知道於懷恩是誰,但透過李流光的表情顯然也猜到了他有辦法可以聯絡到皇家術士協會,略一猶豫開口道:「如果您聯絡到皇家術士協會的話,可以找曹聰術士,他是我的好友之一,研究方向正好是酸性物質方面,說不定可以給您一定的幫助。至於您想邀請柳木舟術士來安北做客,最快的辦法也是透過皇家術士協會聯絡聖域,尋找到柳木舟。」
李流光沒有說話,腦海中一直迴蕩著範世傑的話——透過皇家術士協會聯絡到聖域,怎麼做到的?
第120章 長安
九天閶闔開宮殿, 萬國衣冠拜冕旒。
長安, 大明宮。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終於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