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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一人在黑暗中獨行,緊緊抓著唯一的光亮,沈傾墨語氣平靜,卻使得李流光心軟不已。他既頭疼於沈傾墨越來越重的佔有慾,又微妙地在心底生出一份隱秘的歡喜,當下溫言安撫道:「我知道,五郎我會陪著你。」
他本意是希望沈傾墨高興,誰知這句話不知觸碰到沈傾墨哪裡。下一刻李流光的身體微微一僵,感覺到抵在大腿處的灼熱,滿臉無奈地看向沈傾墨。
沈傾墨輕聲笑了起來,整個將李流光抱在懷裡。兩人身體契合,沈傾墨的聲音透著快活:「七郎,我身體已經大好了。」
這句話的潛含義太過明顯,李流光臉一紅,一時竟是想不出該說什麼。自半個多月前他把沈傾墨從金山帶回來,兩人日日同吃同睡,擦槍走火不在少數,但都被李流光以沈傾墨身體還沒養好為由擋了回去。最多隻是親親抱抱,從未做到最後一步。
如今沈傾墨如此直白地挑明,李流光微一猶豫,下意識喊了聲:「五郎……」
郎字尚未脫口,已被沈傾墨吞入肚裡。
熟悉的氣息籠罩,嘴唇上溫軟的觸感讓李流光有些著迷,彷彿三月枝頭的桃花,柔嫩而美麗。然桃花很快被碾碎,暴雨狂風急驟而至,李流光只覺沈傾墨箍著他快要喘不過氣,整個人昏沉沉不知周圍凡幾。
不知何時,李流光已被沈傾墨壓在榻上。兩人都沒什麼經驗,卻都想要掌握主動。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沈傾墨有備而來,對這一刻不知肖想了多久。等李流光自情慾中掙脫出一份清明,早已喪失了主動,一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七郎……」
沈傾墨年少氣盛,又堪堪嘗到甜頭,一晚上精神亢奮,壓著李流光翻來覆去不知疲憊。李流光只覺浮浮沉沉,如浪中小舟,身體由內而外徹徹底底被旁人掌控。
一夜纏綿。
李流光再次醒來已是中午,日頭高掛半空,居然是近期少見的好天氣。他恍惚睜開眼,只覺身體清爽,除了有點累倒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隨著離家出走的神智回籠,昨晚的記憶如海潮翻湧。他正待出聲,卻發現嗓子有些啞的厲害。
「七郎。」
熟悉的聲音響起,沈傾墨緊張地湊了過來。大約是心情很不錯,李流光對上沈傾墨的眼睛,只覺如春水蕩漾,璀璨生輝。
「七郎,你有哪裡不舒服?」沈傾墨認真地問。
李流光窘然地瞪了他一眼,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沈傾墨嘴角略彎,眼中春意流動,心知李流光臉皮薄,當下沒再說什麼,只湊過來在他唇上親了親,親自打水進來伺候著李流光穿衣梳洗。
「七郎餓不餓?灶屋有熱粥。」
李流光被折騰了一夜,根本沒什麼胃口,只慵懶地半靠在沈傾墨身上,說:「算了,不想喝粥。」
沈傾墨本想勸他隨便吃點,但轉念馬上就該中午了,丹娘早早燉了羊肉,待會喝羊湯也行。他心滿意足地抱著李流光,心中盤算著中午吃什麼,只覺歲月靜好恨不得日後天天都這樣快活。
兩人在屋內耳鬢廝磨,久久沒有動靜。
小院門口,姚家濟郎一早便來求見李流光,卻被告知小郎君尚在休息。姚濟為人有些呆性,又心中存著事,李流光不見他,他便一直等在了小院外面。從早到現在,眼看著日頭正當午,姚濟算了算時辰,終是猶豫半晌,朝著駐守在門口的蔡伸搭話道:「小郎君平日上午都會去工坊,今日一直休息到現在,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蔡伸:「……」
他見姚濟臉上的神色是發自肺腑的擔憂,好奇道:「你見小郎君可有事?」
姚濟點點頭:「我做了一物,想呈給小郎君看看。」
蔡伸好心道:「你這樣等下去不知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