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恩威並施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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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重要的丹藥,梅夫人應該讓小姐自己找個信任的人託付。」秋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可不要小看了你自己,在凝兒的心中,她身邊能夠信任,並且託付這枚丹藥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吧?好好收著吧,我也只有這一顆,千萬不可弄丟。」
梅姨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溫溫柔柔,語氣卻不容秋䴉質疑。
「是。」秋䴉應了一聲,鄭重地把瓷瓶藏入腰間的束帶中,以便隨身攜帶。
見秋䴉小心地收好了丹藥,梅姨心中對她的表現甚為滿意,但還是要像霍琦瑛所說的那樣,恩威並施,敲打敲打一番。
「我說過的話都還記得吧?」梅姨的語氣不重,但這句話的含義卻耐人尋味。
秋䴉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奴婢一刻也不敢忘,梅夫人說過,不管是誰,只要對小姐有不軌之心,都要將之扼殺在搖籃中。」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句話中的「不管是誰」自然也包括秋䴉在內。
「記得就好。你來咱們鏢局也有兩年了吧?」
梅姨不等秋䴉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根據你的表現,我可以提前透露一個好訊息給你。我已經跟夫人說過了,讓你陪著凝兒去接引大會,到時可以跟著凝兒一起前往仙遙派,一方面好好照顧凝兒的飲食起居,另一方面你也要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盡你所能保護好凝兒。」
秋䴉寵辱不驚,鄭重地說道:「多謝梅夫人抬舉,無論能不能去接引大會,只要奴婢陪在小姐身邊一天,就一定會竭盡所能保護好小姐。奴婢只是擔心,以奴婢的資質未必能透過仙遙派的入門測試。」
梅姨對秋䴉的回答很滿意,說道:「放心吧,你資質還算不錯,仙遙派的入門測試難不倒你,不然我也不會向夫人推薦你去了。但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要牢牢把握好。」
隨後,梅姨突然話鋒一轉,又說道:「當然我也可以換夏鶯去,想必夏鶯會很感激我給她的這個機會。」
秋䴉很清楚,梅姨知道她與夏鶯不合的事,這話只是在試探她而已,因此不敢隱瞞自己的心思,老老實實坦白道:「加入仙遙派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之事,奴婢與夏鶯一向水火不容,我是絕不會把這個機會讓給夏鶯的。」
說完,秋䴉重新跪倒在地,對著梅姨磕了個頭,說道:「奴婢也永遠不會忘記梅夫人的大恩大德,是梅夫人給了奴婢這次機會,奴婢定會謹記梅夫人的教誨,拼命保護好小姐的。」
「若有任何閃失——」梅姨頓了頓,故意沒有往下說。
「若有任何閃失,梅夫人說過定會讓奴婢為小姐陪葬。奴婢身上有追魂針,天涯海角,無論奴婢逃去哪裡,都是逃不掉的。」
秋䴉說完一大通話,卻沒聽到梅姨的聲音,但她依然跪在地上沒敢動彈,又等了一會,才偷偷抬起頭瞧了一眼。
果然和前幾次一樣,梅姨已經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了,要不是椅子確實被動過,剛才發生的事就像做了一場夢。
秋䴉這才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洩力似得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但願一切順利吧。」
梅姨躲在暗處,一直觀察著秋䴉的反應,確認她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真正放心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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