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啻璃國的左相是個可以預定棺材板的老古董,除了眼睛小的我得拿放大鏡去找之外,這個人是我不得不欽佩的人之一,其他的官員雖說不上名不副實,但真正幹實事且效率讓我吃驚的人,在這大堂之上我找不出第二個。也就是前幾天,有人對繼續出兵樊酉國頗有微詞,老傢伙張嘴就是一堆義正詞嚴毫無漏洞的反駁,堪比某號稱鐵嘴的著名節目主持人,不僅震暈了提出異議的那位仁兄,連帶我這個一直想不通的腦袋也給他徹底翻轉了思路。
小皇帝為什麼不急?先不說他是不是另有王牌,單單透過左相的分析便可知道,情勢對啻璃國仍然是很有利的,樊酉國的防線基本上已被打破,漸進入冬的天氣雖然會對啻璃國糧草物資運送造成不便,但對琅熵國而言不也一樣存在這個弊端嗎,再說,傲龍山莊和兩國之間多少存在著嫌隙、猜疑,只要啻璃國派人挑撥一下,不難破解他們的軍事同盟,更何況啻璃國擁有火炮的時間怎麼算也早於其他二國,別的不說,就是訓練的炮兵也比其他國家的要有經驗的多,總結下來就是說,樊酉肯定是要亡國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龔晟璜大概早已預料到這一點,所以早早把我鉗制於手,就是為了在易向飛不斷坐大的時候給他一個警告,可能也有龍翼。也許那年我在密室裡聽到的對話就是他對大哥的試探,易向飛有沒有謀反之心,我不敢妄加揣測,但功高震主這一條是歷代英雄將領都無法規避的罪名,換句話說,大哥若不想被安加莫須有的罪名給咔嚓了,最好是在龔晟璜平定天下之前急流勇退、金盆子洗手,要不然哼哼不過這些都言之尚早,現在的龔晟璜總還要倚靠易向飛。也許這就是我還能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吧。
易向飛在前線奮勇殺敵,我不是不擔心,但矛盾的是,我更擔心龍翼,自從我離開傲龍山莊之後,幾乎都沒有他個人的訊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好好吃飯,不知道他是不是會犯病,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如我一般擔憂著、思念著……如果傲龍山莊的情報網當真天下無敵,那他聽到我當了這個狗屁佐衛聽御使後會怎麼想呢?會不會以為我投靠了啻璃國與他為敵?會不會認定我最終選擇了易向飛?這一切問題都讓我寢食難安,雖然沒有人比黃花瘦那麼誇張,但原本黑如綢緞的濃密長發開始大規模裁員,早上梳頭時總會梳下來一大把,嚇的伺候我的僕人們接二連三的向章邵辛報告,章邵辛給我把完脈之後客客氣氣的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裡伺候的十幾個僕役連帶他們的九族都會陪著我風光大葬……
就這樣,頭髮居然不再掉了,咳…我這個膽小的毛病居然已經滲入毛髮了,無可救藥亦。
熬過了相思成狂的秋末,沉默冰冷的冬天漸漸走來。
啻璃國仍然沒有攻下萏城,也許是老天爺眷顧樊酉國,一連十三天的綿綿小雨讓啻璃國大部分火炮都出了問題,火藥潮濕後難以點燃這一現象,啻璃軍恐怕是沒有料到。傲龍山莊的實力又是超出了龔晟璜當初的估算,於是竟然拖到了誰也討不得好處的隆冬。
我這人大概是天生適應力強,好吃好睡又被警告不許隨便掉頭髮之後,人居然挺了過來,沒有易向飛、沒有龍翼、沒有小鬼頭,只我自己孤軍奮戰在這陌生的朝堂之上,無功亦無過錯,卻仍然被監言官抨擊為憑仗姿容秀麗迷亂聖上、擾亂朝綱。左相這老頭子從來不過問龔晟璜私事,睜著眼睛神遊太虛去了,章邵辛是暗衛,基本上沒他出面的可能,所以沒有易向飛這棵大樹乘涼的我也只有將目光投向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小皇帝。
龔晟璜似乎是接收到了我的求救訊號,然後很奇怪的紅了臉,最後咳嗽幾聲後說:&ldo;xxx汙衊朝廷棟樑分明有眼無珠,既這樣留著也沒甚用處,倒不如剜出來供奉在國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