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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聲音很吵,但絲毫不影響小姑娘沉浸在自我世界中。
程靜泊走上前,彎下腰問:&ldo;你在畫什麼?&rdo;
方蓉嚇了一大跳,抬起臉看見是程靜泊立刻笑了,乖乖地叫了聲程老師,轉過頭通知在廚房忙碌的奶奶:&ldo;奶奶,你看誰來了!&rdo;
徐老太有些耳聾,小孫女連喊兩聲都不搭理她,非得第三聲時才迷迷糊糊轉過來:&ldo;方蓉,你在喊我嗎?&rdo;
&ldo;是啊,奶奶快出來,程老師給您送藥來了!&rdo;
徐老太迅疾反應過來,關了水龍頭,出來迎客,一見程靜泊旁邊站著一個和他年齡,長相匹配的女生,問也不問,自以為是地說起來:&ldo;呀,靜泊,這一回又一回,總算是等到你帶來了女朋友,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準備菜啊。&rdo;
&ldo;您誤會了,她是我的一個朋友。&rdo;程靜泊說。
徐老太和眉善目地笑了:&ldo;懂的,都從朋友開始做起,不給你壓力。&rdo;
柏子仁向徐老太問好,徐老太笑著點頭,又仔細地打量她:&ldo;真是不錯的小姑娘。&rdo;
未免柏子仁尷尬,程靜泊把藥放在桌上,問了問老師近來身體情況,得知她身體無礙,腿腳也不太疼了,放心後又叮囑了兩句,就準備離開。
&ldo;怎麼能就這樣走了?&rdo;徐老太不管了,直接拉住他的手臂,&ldo;看時間也不早了,你不餓,你女……你朋友也餓了嘛,我飯都煮好了,讓方蓉去弄堂口的熟食店買點菜。&rdo;
徐老太說著要去裡屋拿錢包,但被程靜泊阻止。
一聽到熟食店三個字,方蓉從小板凳上跳下來,拍了拍自己腰間的荷包:&ldo;我去買,我有錢的。&rdo;
方蓉很快溜出去,又很快剎車,回頭一副小大人姿態問柏子仁:&ldo;姐姐,你要吃燒雞腿還是臘排骨?&rdo;
&ldo;燒雞腿好了。&rdo;柏子仁下意識說出心聲,而後覺得不妥,老實地看向程靜泊,用眼神認錯。
出乎意外的是,本來鐵定要走的程靜泊接收到她的眼神,有些失笑,之後就不再多說什麼,表情竟然有了妥協。
&ldo;兩樣都買吧。&rdo;徐老太很豪氣地吩咐小孫女。
&ldo;說的不錯,可是現實很殘酷。&rdo;方蓉拍了拍荷包,&ldo;錢不夠的。&rdo;
&ldo;這個給你。&rdo;柏子仁取出口袋的錢包,拿出零錢。
方蓉接過,靈巧地說:&ldo;姐姐你先借我一下,到時候算在奶奶的帳上。&rdo;
說完拔腿就跑。
徐老太趕緊準備還錢給柏子仁,柏子仁當然不會收老人家的錢,連說不用,一旁的程靜泊言簡意賅:&ldo;都算在我帳上好了。&rdo;
徐老太這才作罷,又端詳起柏子仁的容貌,忍不住問更多資訊。
談及學歷,徐老太連連稱讚:&ldo;再加把勁,讀一個博士,剛好和靜泊一個等級。&rdo;
言語間已完全將他們看作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相比柏子仁的尷尬無語,程靜泊在最初的澄清無效後便不多再費力解釋,只是平常地把話題帶向別處,問起老師的眼疾。
&ldo;吃藥就好了,這把年紀再動手術就是作死,我還想多活幾年。&rdo;
柏子仁坐著聽他們說話,心裡更明白了幾分,其實剛才一進來就差不多瞭解到徐老太家境清貧,生活或許艱難,再想到自己竟厚顏地留下吃飯,更覺得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