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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嘞大爺,您稍等。&rdo;小二打著千兒便離開了。
這小二辦事極利落,少頃菜已經上齊,素玉一直瞅著桌子上的菜來回打量,疑惑地問:&ldo;哪個是櫻桃畢羅?&rdo;
吳起抿嘴笑著,&ldo;喏,小饞貓這個便是。&rdo;說著提箸夾起一角金黃色的肉餅與素玉。
素玉嫌棄的皺著眉頭,&ldo;不是說是櫻桃嗎?怎麼變成了肉餅?&rdo;
吳起又是哄道:&ldo;你先嘗嘗呀。&rdo;
素玉疑惑的看著吳起,但還是張嘴嘗了一口,咂咂嘴似乎沒有嘗出什麼味,乾脆自己提箸夾起一角復又一口,然後是滿意地點著頭。
她也不顧及什麼大家風度了,嘴裡的餅還未嚥下就開口道:&ldo;原來是我小瞧這櫻桃畢羅了,外焦裡嫩口齒留香不油不膩正合我味,且這餡餅裡的肉似乎並不是尋常的家禽吧?&rdo;
&ldo;算你口叼,這裡和的是香樟肉,&rdo;吳起說。
素玉意猶未盡說:&ldo;嗯,真好吃我要給靈兒也帶一個回去。&rdo;
吳起聽得素玉對著櫻桃畢羅的讚美心裡美滋滋的,感覺素玉不是像在誇著餡餅,而是在讚美自己一般,手裡一邊不停地把剝好的蝦仁送至素玉碟內一邊含笑開口道:&ldo;你喜歡就好。&rdo;
&ldo;嗯,吳起哥哥最疼我,就知我愛吃蝦,&rdo;說著把一枚剝好的蝦仁送至口中,旋即又嘖嘖稱讚道:&ldo;我以為我只愛吃府裡師傅做的蝦,他們居然此我家師傅做的還要好吃唉。&rdo;
&ldo;喜歡就多吃點,&rdo;吳起一壁給素玉佈菜一壁剝著蝦仁,竟也沒覺得自己餓,只識她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從摘星樓出來,已是滿地月色,淡淡的月色如呵出去的一口暖氣,薄薄的隨時都會散去,素玉應該是吃撐了,愁眉苦臉的揉著肚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吳起身後朝相府走去。
因著是同吳起一起出去的,爹孃自然是放心,回到府中,她便徑直繞過庭院上了自己的秀樓,秀樓的雨廊下,靈兒坐在那裡掌了一盞蓮花燈不甚明亮。
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忙起身迎過去,&ldo;小姐你總算回來了,現下都戌時三刻了,也不怕老爺怪罪。&rdo;
素玉把手裡的櫻桃畢羅遞給靈兒,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ldo;怕什麼,爹爹知道是吳起哥哥帶我出去的,就算怪罪有他給我頂著呢,左右不礙我什麼事。&rdo;
靈兒被這肉餅的香氣吸引,一壁低頭開啟紙包,一壁嗔笑道:&ldo;小姐好沒良心啊,虧得吳公子待你那麼好。&rdo;
&ldo;哎呦,我的靈兒長大了,知道會心疼人了,既然你覺得吳起哥哥好,那回頭我讓爹爹把你嫁與他好不好?&rdo;素玉傾著身子瞅著靈兒娟秀的小臉故意打趣道。
&ldo;小姐,&rdo;靈兒不滿地說:&ldo;你又拿我說笑,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rdo;
&ldo;好,我不說行了吧,&rdo;素玉走到欄杆處,身子伏在上面,望著遠處如玉盤似的月亮,喟嘆道:&ldo;今晚的月亮真美。&rdo;
&ldo;是嗎?月亮每天不都是這樣麼。&rdo;靈兒只顧著吃手裡的肉餅,全然沒有欣賞月色的情意,只是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嘴。
第15章 月是今夜圓
寢殿外有夏蟲唧唧,銀白色的月光斜斜的照在梔子花上有淡淡的一圈光暈,李宗堔望著窗外月色出神,想他這二十幾年一直過的得意非凡予取予求,一想到素玉那雙水靈靈半是天真半是嫵媚的眼睛就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