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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而為。&rdo;又問道：&ldo;楊行祥是怎麼死的？&rdo;朱驥道：&ldo;是上吊自殺而死。&rdo;
楊塤道：&ldo;我是說真正死因。&rdo;朱驥道：&ldo;也是上吊自殺而死，仵作有正式驗屍文書。&rdo;
楊塤道：&ldo;朱千戶親眼見過楊行祥屍體嗎？&rdo;
朱驥道：&ldo;見過。當日我與楊匠官分手後，便匆匆趕回錦衣衛官署。那時楊行祥已被人放了下來，頸中有一道青紫淤痕，看起來確實是上吊自殺。&rdo;
楊塤道：&ldo;我以為錦衣衛詔獄是天下最密不透風的黑獄，想不到竟有犯人能從容自殺。&rdo;
朱驥道：&ldo;按照慣例，為防囚犯自殺，入錦衣衛獄前都要戴上械具。除非是獄卒幫助，否則犯人根本沒有能力自殺。但楊行祥的情況又有所不同，上頭特別關照過，要予以優待，所以沒有給他上鐐銬之類。&rdo;
楊塤道：&ldo;會不會是有人先殺死楊行祥，譬如能接近他的獄卒韓函，將他勒死後再偽裝成上吊自殺的樣子？&rdo;
朱驥搖頭道：&ldo;這絕對不可能。韓函是錦衣衛特別指定的幾名專職看守，只負責看管楊行祥。知情者雖然口中不說破，但誰都猜得到楊行祥是……那個……&rdo;
楊塤道：&ldo;我明白了，楊行祥身份不同凡響，殺他罪孽太大，韓函沒有那個膽子動手。&rdo;
朱驥道：&ldo;非但韓函，就是長官王林也沒那個膽子。況且先勒斃再偽裝成上吊自殺的話，有經驗的仵作一眼就能看出來。&rdo;
楊塤一拍桌子，叫道：&ldo;太好了！這茶真是好茶，朱千戶，快些把這杯茶喝了，我和你一道去找仵作。&rdo;
朱驥一怔，問道：&ldo;什麼，楊匠官還是懷疑楊行祥不是自殺？&rdo;
楊塤道：&ldo;朱千戶不是那種隨便說兩句就能陷害的蝦兵蟹將，王林要拖你下水，必須得把證據做足。就像之前王振殺死侍講劉球，還得靠編修官董磷編造證詞，整治前任祭酒李時勉，還得等到他修剪了樹枝。也就是說，王林手裡應該已經有能證明楊行祥是死於非命的證據或證人，真的也好，偽造的也好，它都已經在那裡等著你朱千戶入網了。好處是，目下王振、王林叔侄二人在戰場奮勇殺敵，你我還有時間來查驗此事。&rdo;
朱驥細細一想，果然是這個道理，忙道：&ldo;還是楊匠官有辦法，我竟沒有想到這一點。&rdo;忙將殘茶飲盡，引楊塤來找仵作伍漢。
伍漢是個鰥夫，妻兒早逝，獨自住在西四附近的一處小院子。院門虛掩，門上有血跡，朱驥一眼看到，大吃一驚，忙命楊塤退到一旁，推門而入‐‐
卻見伍漢歪倒在正堂簷下，左手捂胸，右手頓地，眼睛瞪得老大。
朱驥正要上前探視，卻被楊塤拖住。楊塤道：&ldo;地上的血已經凝固，他人已死了一會兒。這裡已成兇案現場，還是不要妄動的好。&rdo;
朱驥道：&ldo;這……這是怎麼回事？誰會想要殺伍仵作？&rdo;楊塤道：&ldo;當然是有利害關係、非要他死的人。&rdo;
問題來了，伍漢被殺，與楊行祥一案有關嗎？
如果有關的話，楊行祥又是自殺而死，伍漢所填驗屍文書是據實而報，沒有什麼可指摘的。就算王林要陷害朱驥，所能做的，只會是威逼伍漢更改文書，稱楊行祥不是上吊而死，犯不著殺人。況且王林人在前線軍中，留守的馬順雖是其心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