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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明晃晃的笑意彷彿在說:再有這樣的,非打得他哭爹喊娘不可!
不多時,身穿銀甲的謝自清騎在馬背上打頭出現,身後揹著鋒利精鐵長槍,寒光閃閃。
馬上之人生得俊逸絕倫,多年領兵作戰的軍旅生涯,將他淬鍊得如同一柄鋒利鋼刀,內斂但又有著不容忽視的氣勢,但凡所指,刀口向外,無往不利!
謝自清後頭跟著進城的一千鎮北軍,身穿甲冑,行動之間整齊劃一,除了盔甲摩擦的沙沙聲,整齊的腳步聲,愣是沒有一點兒其他聲響,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令行禁止的軍隊。其餘將士則暫時駐紮在京郊大營,以做休整,按例犒賞之後,須得換防。
一眾年輕的大姑娘小媳婦看得面紅耳熱,心口怦怦直跳。真沒想到,已到而立之年的謝將軍如此俊朗非凡,卓爾不群!
一時之間,紛紛把手絹香包、釵環珠花往裡頭拋,還有百姓搶著送上新鮮的瓜果菜蔬,新科狀元打馬遊街的盛況再現。
左右兩邊馬上分別是謝自清的副將衛殊途和齊虎。
衛殊途眼眸狹長,屬於俊秀那一掛的,接過個果子握在手裡,還算鎮定。而齊虎牛高馬大一個,面對這樣的熱情,憨厚的撓了撓頭,在軍中沒臉沒皮的漢子,竟也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此次回京,肅州及北境佈防一應事宜交由肅州副都督嚴霖,瓦剌雖已投降休戰,但仍舊不得不防。
蕭承昭率文武百官在宣德門迎接大軍班師回朝。
謝自清遠遠瞧見了站在城門口為首,一身明黃龍袍的年輕天子,以及他身邊殊麗冠絕的年輕女子,沒想到昭兒和月兒都長這麼大了!
當即翻身下馬,把長槍朝後一扔,自有兵士接過保管,他則匆匆上前行禮跪拜,“臣參見陛下,參見長公主。”
蕭承昭早有準備,沒讓舅舅真跪下去,就趕緊親手扶了起來道,“免禮。”
蕭月卿也朝謝自清露出個笑,“舅舅一路辛苦。”
雖多年未見,但一直以來的書信聯絡,讓信箋兩頭的人並不陌生,如今親人就在眼前,蕭月卿看著完好無損的舅舅,忍不住眼眶微紅。
蕭承昭大手一揮,“今晚宮中賜膳,賀鎮北軍班師回朝!”
原本按照前朝慣例,若有這樣的喜事,一般是要在宮中設宴的,但蕭承昭以百日國喪之期未過,免了大規模宴請群臣。
早就有心一改大邕皇室的奢靡宴飲之風,不若就從此次開始。更何況每辦一次回宮宴,內庫都是流水一樣的銀錢花銷,何苦花用銀子,喂這些養尊處優的京官兒。
蕭承昭又轉頭吩咐丁福,“給尚膳司傳旨,叫他們多帶些人手前往京郊大營,配合軍中伙房,務必做些好飯好菜,犒賞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