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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道：&ldo;是銅鏡。&rdo;

卓夫人道&ldo;鏡中還有什麼？&rdo;

鏡中還有人。傅紅雪正站在銅鏡前，他的人影就在銅鏡裡。

卓夫人道&ldo;現在你看見了什麼？&rdo;

傅紅雪道&ldo;看見了我自己。&rdo;

卓夫人道&ldo;那麼你就看見了公子羽，因為現在你就是公子羽。。

傅紅雪沉默。她說他就是公子羽，他居然沉默。

有的沉默雖然也是種無聲的抗議，但通常都不是的。

卓夫人道：&ldo;你絕頂聰明，從如意大師替你擦油在手上，就猜出昨夜的女人不是她，是

我。&rdo;

傅紅雪依然沉默。

卓夫人道：&ldo;所以現在你一定也能想得到，為什麼你就是公子羽。&rdo;

傅紅雪忽然道&ldo;現在我真的就是公子羽t&rdo;

卓夫人道：&ldo;至少現在是的。&rdo;

傅紅雪道，&ldo;要到什麼時候才不是？&rdo;

卓夫人道&ldo;直到江湖中又出現個比你更強的人，那時…。／

傅紅雪道&ldo;那時我就會像今日之燕南飛？&rdo;

卓夫人道&ldo;不錯，那時你非但不是公予羽，也不是傅紅雪。那時你就已是個死人。&rdo;

她笑了笑，笑得嫵媚甜蜜&ldo;可是我相信十年之內江湖中絕不會再出現比你更強的人，所

以現在這一切都已是你的，你可以盡情享受所有的聲名和財富也可以盡情享受我。&rdo;

傅紅雪的刀已握緊，道&ldo;你永遠是公子羽的女人t&rdo;

卓夫人道&ldo;永遠是。&rdo;

傅紅雪盯著她，手握得更緊，握著他的刀。

他忽然拔刀。刀光一閃，銅境分裂，就像燕南飛臉上青銅面具般裂成兩半，銅鏡倒下

時，就露出了一個人，一個老人。

銅鏡後是問精雅的屋予，角落裡有張華麗的短榻。

這老人就斜臥在榻上。他已是個很老很老的人，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像是已受過天地間

諸魔群鬼的祝福，仍然保持著年輕。這雙眼睛，就像傅紅雪在鐵矩裡看到過的那雙眼睛。

這雙眼睛此刻正在看著他。

傅紅雪的刀已入鞘刀鋒似已在眼裡，盯著他道&ldo;世上只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的公子羽是

誰。&rdo;

老人道：&ldo;誰知道？&rdo;

傅紅雪道：&ldo;你。&rdo;

老人道：&ldo;為什麼我知道？&rdo;

傅紅雪道：&ldo;因為你才是真正的公子羽。&rdo;

老人笑了。笑並不是否認，至少他這種笑絕不是。

傅紅雪道&ldo;公子羽所擁有的名聲，權力和財富，絕不是容易得來的。&rdo;

世上本沒有不勞而獲的事，尤其是名聲，財富和權力。

傅紅雪道：&ldo;一個人對自己已經擁有著的東西，一定很捨不得失

任何人都如此。

傅紅雪道：&ldo;只可惜你已老了，體力已衰退，你要想保持你所擁有的切，只有找一個人

代替你。&rdo;

公子羽預設。

傅紅雪道&ldo;你要找的，當然是最強的人，所以你找上了燕南飛&rdo;

公子羽微笑道&ldo;他的確很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