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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昭：「……」

他已經確定景曜根本沒有在聽他說了什麼，他也懶得再解釋，自行推著輪椅回到了自己在學院宿舍裡的房間。

進屋之後，鬱昭感覺到手腕上的終端震動了下，是沈辰的訊息到了：「將軍，目標已經把這個終端新增進通訊名單了，他還給您發了訊息。」

鬱昭操作著終端，試圖發訊息回復沈辰，然而他現在所使用的終端不過是人魚終端，功能相當於給人類幼崽使用的那種，根本無法自由傳送訊息，所能夠選擇的只有那幾條簡單的備選快捷訊息。

鬱昭沉默片刻，只能戳中其中一條向沈辰發了過去：「幹得漂亮！」

發出這句話之後，鬱昭長久地盯著自己剛才發的訊息，突然想要知道究竟該怎麼撤回這玩意兒。

但就在他想要這麼做的時候，沈辰的回覆已經再次傳了過來，這次是一串情緒難以描述的省略號。

緊接著又是一行文字，文字裡充滿了戰戰兢兢：「將軍我我我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鬱昭：「……」

他又發了句快捷訊息：「你真是太棒了！」

沈辰：「將軍我要是犯了什麼錯您可以直接告訴我的！我馬上改！」

鬱昭默然許久，決定等回去就把這該死的終端給改造一遍，至少變成能夠正常和人交流的東西。

接下來鬱昭又給沈辰傳送了好幾遍「你真是太棒了」，這沒能夠讓沈辰鬆懈下來，反倒讓他顯得更加緊張，不過好在沈辰緊張到已經不敢再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後終於主動把話題進行了下去，他發過來訊息道：「將軍，目標人物又發過來資訊了，不過他有點……奇怪。」

鬱昭想讓這傢伙別浪費時間趕緊說出來，但終

端上面卻沒有類似含義的快捷訊息，他於是隻能傳送道：「幹得漂亮！」

沈辰：「……」

好在他已經適應了現在這個不正常的將軍大人，他的訊息很快又傳過來，這次是個粉紅頭髮的可愛小人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對他做出「親親」的表情。

鬱昭盯著這個粉紅頭髮的玩意兒手抖了下，差點要把終端給扔出去，不知道沈辰究竟是吃錯了什麼居然給他發了這種東西。

好在沈辰的訊息很快又跟了過來，解釋了這玩意兒的出處：「這是目標人物發的第一條訊息。」

鬱昭盯著終端上面這行字，再度陷入了沉默。

接著沈辰又發過來：「謝謝你肯和我交換聯絡方式，我真的很開心。」

訊息接連傳送，沈辰說：「這是第二句。」

「將軍，目標人物這麼容易就上套了！」

「接下來要做什麼？要打探什麼情況嗎，還是先和他拉近關係？」

鬱昭皺著眉，從最初的心情裡回過神來，覺得這似乎的確是虞荒臨能夠發出來的東西，這傢伙裝模作樣上癮，粉紅色的小人這種東西恐怕只會更多不會變少。他隨之翻了翻人魚終端的傳送圖片功能，果然毫不意外的從「人魚最喜歡的一百張表情包」分類裡面找到了那個粉紅色的小人圖片。

鬱昭已經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看著終端螢幕沉默。

沈辰沒得到他的回應，訊息幾乎能夠表達他現在著急跳腳的心情一樣不停蹦躂出來：「將軍！您還在嗎！」

「您有看到剛才目標任務發的話嗎？我現在該怎麼回答？」

「將軍！快！他又開始給我發粉紅色小人了！」

鬱昭扶了扶額頭，在快捷訊息裡找了勉強能夠表達自己意思的回覆：「不要在意！」

沈辰：「啊？」

鬱昭繼續發：「不要在意！」

他也沒有辦法更準確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只能指望沈辰能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