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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斌再次高高舉起的筆尖直扎向那細白脖頸。
卻不想,溫阮竟霍然抬手,一把扣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手指被折斷的脆響與溫建斌的哀嚎聲,在榮曜飛衝進來的那一刻,一同響起。
“砰!”
溫建斌的腦袋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按著撞上了審訊桌。
“怎麼樣?”榮曜看向溫阮。
就見她臉上的傷痕非但沒讓她有半分狼狽,反倒更襯得那張臉越發惹眼。
“沒事。”溫阮轉向滿臉痛苦的溫建斌,眸底似有冰刀。
榮曜掌心力道加了暗勁,“溫建斌,你殺人藏屍鐵證如山,無論你籤不籤這個字,警方都能零口供定你的罪!”
喘著粗氣的溫建斌,則是破罐子破摔地看著溫阮右臉傷痕,笑的張狂又嘲諷。
“溫阮,沒能扎瞎你的狗眼,毀了你這張臉我溫建斌也值了!”
“你跟你媽都是一個樣的狐狸精!年紀輕輕就能爬上那麼高的位子,你們賺的錢究竟有多髒,別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榮曜剛要開口,卻被溫阮抬手止住。
“溫阮,你……你還不知道吧?當年你爸還沒死那會兒,你媽就已經在村口跟隔壁村五十多歲的耿癩頭親上了,你媽可是真……真不挑呀!”
溫建斌越發得寸進尺,臉上的痛苦瞬間被譏諷替代,“哪怕被我抓了個現行,她還能說是在給耿癩頭做急救,說是人工呼吸,真當我瞎呀!”
溫建斌說的事情,溫阮也知道。
當年,年僅三十五歲的阮毓,就已經是北淮市人民醫院心外科裡最年輕有為的主任醫師。
在一次放假回村的路上,她在村口前的一片菜地裡看到突然昏厥的五保戶耿癩頭,經過及時搶救,阮毓將因患有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晚期導致心衰的老人,從死神手裡拉了回來。
她一回到村中老家,就立即將對方病情的嚴重程度告訴了溫建業,讓他立刻跟朋友借車,把老人送去市裡的醫院做更詳細的檢查與治療,這才幫對方扯回來已經邁進鬼門關的那隻腳。
就是這樣一位善良、優秀的心外科醫生,卻在十六年前被溫建斌偽裝成被阮毓搶了老公的“女性”受害者,憑藉幾封莫須有的汙衊舉報信,在丈夫失蹤以及人言可畏中,被逼迫著離開了自己最熱愛的崗位。
在這之前,時常凌晨因一個電話就要衝回醫院的阮毓,沒說過苦;平均每天十七個小時的忙碌,沒讓她喊過累,丈夫離奇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在自己一個人扛起照顧家裡老人孩子的情況下,即便面對警方隔三差五的詢問,也沒落過一滴淚。
可溫阮卻清楚記得,母親在離職那天嚎啕大哭,但哭的卻不是自己的前程和冤屈。
她說,“學校和醫院花費近二十年才把我培養出來,可我還沒儘自己所學,沒盡醫生的職責,也沒幫到更多有需要的病人,我現在離開這個崗位,是在浪費國家資源呀!”
溫阮睥睨神情猥瑣的溫建斌,心裡的憋屈就像看到——所向披靡的大將軍沒有死在保家衛國的戰場上,而是在回鄉路上突遭小蟊賊偷襲,倒進了村口的糞坑,活活嗆死。
而這個蟊賊,此刻卻還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地訴說過往。
溫阮臉上的刺目傷痕,越發襯得她像長出尖刺的血色玫瑰。
“在心理學中,越喜歡打壓、貶低、誣陷別人,就說明這個人越自卑,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行,就只能靠這種虛張聲勢的手段,來抹黑他人。”
“溫建斌,可你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無論別人優秀與否,都改變不了你是個廢物、人渣的事實。”
溫建斌聞言,拼命掙扎著想要再次開口反擊,腦袋上鐵鉗般的大手猛然用力,直接將他整張臉都死死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