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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19日
我因為他的那一番話動怒,很是生氣的甩出門去,在包廂裡找到了林青奇,拉著他就往家走。
我記得,在車上的時候,他沒有說話。我安靜的坐在後排,腦子裡像是有煙花在炸開,太陽穴隱隱作痛。
他在前面開車帶我回家,不知經過哪處的時候,磕碰到了一個石子,一個顛簸。我難受的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混亂,胃裡是在不斷翻湧著的。
我忍著沒吐出來,反倒是更加難受了。
終於回到家後,我有些神志不清的坐上電梯……
我只記得幾個零星的片段,他把我扶下車;到了電梯裡後,我就被架起來了,或許是因為我沒力氣走,亦或許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但出了電梯後,他開了門,將我推倒在床上後,我又有力氣了。
他注視著我搖搖晃晃的走向房間角落的衣櫃,我不記得他有沒有來詢問我要幹什麼了。
反正就是後來我再輸密碼,密碼就一直沒輸對,後面整個人就癱倒在地上,好像是被他抱起來了。
不知我搗鼓了多久後,他似乎失去了耐心,一隻手抱著我,一隻手在衣櫃裡頭的一個密碼箱上搗鼓著。
還真輸對了!
等到一陣咔的響聲後,我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拉開眼前的一扇隔板,裡面是一個與外面平行的空間。
我俯身進去,穿過隔板後,後面的整個屋子就敞亮了。
類似於一個雜物間,我當時買房的時候就專挑了這一個設計的,暖白色燈光的照耀下,一箱箱金銀珠寶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我站在雜物間的前方,看著這些間被我堆的滿滿當當的屋子。
“這……是什麼?”
他自然而然的也跟進來了,我也沒有避著他,聽到他的問題後,看著眼前華麗的藏寶庫。
“這是……我給我老婆攢的彩禮。”
是的,從1992年攢到現在的。
這裡面有50斤的金條,50箱金銀珠寶,五個用行李箱裝著的人民幣……
我一層一層的堆疊上去,堆的並不是好看,雜亂無章,地上都散落著一堆金銀珠寶。
這間房子原本是用住人的,裡頭是一個床架,床下的下面是可以拉開的櫃門,裡面放著大概500萬人民幣吧……
床架的上面也放著數十箱,左邊的一個隔板上,還陳列著我前不久在拍賣行上,拿下的幾套價值連城的珠寶。
“那你……現在是要幹什麼?”
我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緒,但裡面似乎帶著淡淡的悲傷。
“我老婆不可能嫁給我了……所以,我想要把這些處理掉……”
我蹲下身來,玩弄著一箱一箱的珠寶,這裡的每一件,每一個,都是我在商場路過珠寶店時,給他精心挑選的。
每日一逢什麼喜事,我就到處逛逛看看,像是帶著他一起逛商場這樣,看到了什麼他能合身的,他可以用的,他或許會喜歡的,我就想買下來……
我總覺得,這樣可以假裝他還在。
其實我從未忘過他,只是,當時被那個騙子忽悠了,說什麼我若是殉情了,怕是和他在地底下見面時,也得被他訓斥一番……
他們都說,為他而死,不如為他而活……
可只有我這十來年,煎熬著,想念著……或許沒有人知道這一回事,我也極少將這記錄在日記上。
可是事實上,我就是日復一日的這樣做,很傻的,很莫名其妙的做了20年。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就非是不肯與我相認,如果他見我的第一面,就將所有東西都說清了,那我就不會顧及那麼多,我會在見到他的第一天,就向他表白。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