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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豆大汗珠直往下落,惶然之色盡顯。
肖玉鳳聽聞此言,頓感天地倒轉,眼前昏黑如墨,若非紅杏手疾眼快扶住,幾近癱倒。老夫人亦眉心深鎖,手按胸膛,緩息良久,才強壓驚惶,對香草說道:“快,先扶你家夫人回房,速請黎大夫前來診視。”
肖玉鳳穩了穩心神,擺了擺手,決然道:“不必了,府中既有變故,我當先行回府。萱兒處,還望老夫人多多照拂,小女維君,且讓她留在侯府陪伴姐姐。” 其面容雖慘白若紙,然眼眸深處,堅毅之色已隱隱浮現。事已至此,慌亂無用,當務之急是回府瞭解詳情,尋解救老爺之法。
老夫人夏氏微微頷首,應道:“親家夫人寬心,三小姐我自會妥善安置,維萱母子,我亦會周全護佑。” 老夫人心中,實則憂思如潮,這般驟變橫生,委實令人震駭難安。
肖玉鳳無暇多言,旋即轉身,匆匆離去。登車之際,陳安與馬伕並坐車前,陳安雙手緊攥韁繩,掌心汗溼如雨,他猛喝一聲,揚鞭催馬,馬車絕塵,一路疾馳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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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君聞玉蘭傳訊,知曉母親有事先行回府,囑她留於侯府伴二姐,並未深想。再有幾日,佑兒即將滿月,這些時日,她與熹兒、佑兒相處融洽,感情愈發深厚,還真有些不捨離去。
馬車一路狂奔,終於在陳府門前停下,陳安迅速跳下車,轉身攙扶肖玉鳳。肖玉鳳大步踏入府中,進入廳堂,陳安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一進廳堂,肖玉鳳 “砰” 地一聲關上房門,背靠著門,胸脯劇烈起伏,眼眶泛紅,好一會兒才平復些許。她緩緩走向八仙桌,手輕輕撫過桌面,彷彿這樣便能汲取些許力量,低聲開口道:“陳安,你把所知詳情,一五一十地再說一遍。”
陳安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太太,今早太子殿下代皇上前往太廟祭祀,那香鼎炸裂一事太過蹊蹺。聽聞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太子殿下的手被炸燬,血濺當場,負責祭祀之事的劉大人與咱們老爺首當其衝,被直接押入大獄。二爺傳來訊息,說他前去檢視過,香鼎中有大量硝石,可老爺做事向來謹慎,怎會如此……” 陳安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與焦急。
肖玉鳳緊咬下唇,思索片刻後道:“這祭祀大典,自來皆由禮部擔綱籌備,鴻臚寺不過從旁協助。怎的如今禮部卻似置身事外,反倒讓鴻臚寺挑起了這主辦的大梁?你可探得其中究竟?”
陳安面露難色,微微搖頭回道:“尚未探聽出詳情。待晚間二爺回府,須得向二爺問明緣由。”
肖玉鳳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起,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此刻且先不論其他,當務之急,乃是設法營救老爺出獄。你且細細說來,府裡如今還能調動多少現銀?”
陳安面露窘色,躊躇良久方囁嚅而答:“太太,目下府中能動用現銀,著實不多,約有兩萬餘兩。大爺娶親,聘禮及花燭之資不菲;大小姐、二小姐出閣,妝奩耗費亦甚巨。後又援助軍餉數十萬兩,手中能動用銀錢實在有限。庫房所藏,金銀器皿物件尚豐,若將其變現,恐折價不少,一時也難尋買主。”
“譽親王與二爺交情頗好,奈何近日去了常山,查勘貪墨重案,相隔迢迢,援手難及;禁軍都督薛大人此番亦受株連,自身尚且難保,料想無力相幫。唯吏部尚書王大人,昔日與老爺素有交情,此番其大舅哥劉大人亦深陷泥潭,王大人心意實難揣測,不知肯否出面斡旋。親家老爺蘇大人處,還須勞煩大奶奶歸家一趟,探探虛實,望其能助陳府脫困。”陳安條理晰分析道。
肖玉鳳在廳堂中往復踱步,心亂難安。片刻後她止步凝視陳安道:“銀錢縱難籌措,亦必竭力擠出。速備厚禮數份,你親往王大人家,委婉探其口風。再擇伶俐下人若干,攜銀赴獄中打點,萬不可使老爺受苦。我即刻修書一封,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