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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做什麼！&rdo;
身後猛地有人喝了一聲，程妍差點兒失手將盤古之心給摔了，她轉過身，還沒看清對方的樣子，就已經先開口：&ldo;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神侍，這件事，你能不管嗎？&rdo;
敖翼站在門口，身後的稀薄雪光照著他，身形仿若半透明，他應該是一路趕過來的，傷也沒好，臉色蒼白，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欺師滅祖的孽徒，好一會兒，才緩過氣：&ldo;將盤古之心放回去！&rdo;
他話音落下，她的第一反應竟然飛快地將手藏在了身後。
&ldo;……&rdo;敖翼似被她這個舉動刺激到了，面孔冷漠到恐怖，&ldo;我讓你放回去！&rdo;
敖翼給人的印象就是淡然的，鎮定的，強大的，彷彿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也沒有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事情，程妍也是第一次看見他情緒波動這麼厲害，她也真是夠厲害的啊。
&ldo;我做不到。&rdo;程妍低下頭，看著段邵風俊美慘白的臉，聲音很低，也很堅定。
敖翼沉默了好一會兒，道：&ldo;你想救他，並不是隻有這一個方法。&rdo;
聽了這話，程妍忽然抬起頭，眼神有幾分奇怪地看著他，語氣很淡：&ldo;天帝也說有辦法。&rdo;她笑了，&ldo;你知道他怎麼做的嗎？&rdo;
敖翼沉默地看著她。
&ldo;他親手推了段邵風去擋劍！&rdo;程妍目光定定地看著他，&ldo;所以，不要告訴我你有辦法，我知道你是騙我的，誅神劍下會魂飛魄散的，根本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他。&rdo;
敖翼僵著臉，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對上她的目光，聲音嘶啞：&ldo;你是在恨我嗎？&rdo;
程妍道：&ldo;恨你？我沒有，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神族。&rdo;
敖翼猛地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她，眼神很深，欲言而止，片刻後，冷冷地道：&ldo;所以，你為什麼還不將盤古之心放回去？&rdo;
程妍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不太明白她的話哪裡傷害到他，她看著他，想了下，將手伸出去，盤古之心就在她的手心裡。
敖翼朝她的方向走了一步，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以為她同意他的話了。
程妍移開視線不看他，道：&ldo;你一定要它，我也搶不過你，那就拿去吧。&rdo;
敖翼的腳步一頓，看向她，長眉微皺：&ldo;你這話什麼意思？&rdo;
&ldo;也沒什麼意思。&rdo;程妍主動走向了他，幾步就站到了他的身前，她仰頭望著他，安靜地道，&ldo;神侍，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如果他死了，我會覺得自己就是兇手，我會活不下去的，你卻一點兒也沒當真。&rdo;
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敖翼的臉色變得煞白：&ldo;你在威脅我？&rdo;
程妍將手裡的盤古之心往前遞了遞，看著他的眼睛：&ldo;你會被威脅嗎？&rdo;
敖翼沒有拿盤古之心，看向她的臉，握緊了拳頭，神情僵硬，臉色發白，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ldo;你覺得我會有別的選擇嗎？&rdo;
程妍沉默地將手放下來，望向他：&ldo;我也沒有。&rdo;
敖翼目光緊緊地盯著她：&ldo;你非救他不可？&rdo;
程妍迎視著他的目光：&ldo;是。&rdo;
停頓片刻，敖翼又問：&ldo;哪怕神族會就此覆滅？&rdo;
程妍：&ldo;是。&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