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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焱撐著旁邊的小凳半倚著身體。
抬頭直直望向韓嶽,不躲不避,平靜鎮定,絲毫沒有淪為階下囚的慌張感。
“對親友狠下毒手,對敵人倒是照顧有加,你真是虛偽得可笑。”
韓嶽走近前,目光掃過齊焱和仇煙織二人。
方才他在門口也聽到了齊焱對仇煙織的維護,這種殺人如麻的畜生竟然還有會出手保護人的時候,虛偽至極。
齊焱無所謂韓嶽怎麼說自己,難聽的話他聽的多了,不多這一句。
“珖王叔和程若魚在哪兒?”他直截了當開口就問。
“你想問的是那個小宮女吧。”韓嶽嗤笑一聲:“你這種無情無義之人,連曾經把你一手帶大的先帝都能害,又怎會在意珖王的死活。”
“本來呢,我還打算用那個什麼李蓮花引你來。沒想到,帶走珖王時順便帶上的小宮女才是能牽動你的那個。”
韓嶽沒看到,他說到李蓮花時齊焱眼底快速閃過的凌厲寒光,以及那搭在衣襬驟然攥緊的拳頭。
“倒是意外之喜了。”韓嶽笑著:“兩次貶為庶人,齊焱你保護人的手段還真是叫人意外,差點就被你給騙過去了。”
仇煙織聽到這話很是困惑,以她的觀察來看,齊焱對程若魚根本就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甚至連賞識都算不上。
要說齊焱會為了程若魚而落入韓嶽手中,她聽著怎麼這麼不真實。
“你倒是挺會臆想,一個蠢貨而已,哪裡值得朕費這麼多心思。”
“是嗎?看樣子這人也沒什麼用處,不如把她殺了,省得她出什麼么蛾子,壞了我的事。”
齊焱坐直了身體,篤定地說著:“你不是濫殺之人。”
這話讓韓嶽只覺得嘲諷好笑,他嗤笑一聲,笑意轉為憤恨:“是,所以從前的那個我,死了!”
他死死瞪著齊焱,未盡的話都在眼神之中。
曾經的我就是被你,你齊焱生生害死的,你親手殺了我。
齊焱眸光閃動,他接收到了韓嶽的憤恨,但他報仇歸報仇,程若魚卻不能死。要讓韓嶽放過她,以及......他看向身旁的仇煙織。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齊焱冷靜開口:“我想跟你談談。”
仇煙織也正想說這句話,卻被齊焱搶了個先。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齊焱剛剛看自己那一眼有些別的意味。
齊焱強調:“單獨的,沒有第三人在場,就我和你,談談。”
畢竟也是在他這裡很有分量的仇人,韓嶽也想聽聽齊焱能說出些什麼來。
於是他揮手,讓左馬先帶仇煙織離開。
仇煙織皺眉,齊焱這一下倒是打斷了她想和韓嶽單獨說話的機會。
“等等。”她叫停左馬,朝韓嶽道:“我也有話跟你說,很重要的話,左金吾衛大將軍。”
她一語道破韓嶽的身份,讓韓嶽疑心大起,仇煙織怎會知曉自己是誰。
齊焱眸光轉動,想了想,猜測仇煙織或許是要和韓嶽坦白身份。既如此,便也無需自己多此一舉了。
以韓嶽對自己的仇恨,自己說的話,他也不一定能信。
“算了,你們談吧,我沒什麼好說的。”齊焱直接放棄和韓嶽談話的機會,撐著膝蓋準備站起身來離開。
只是身體沒什麼力氣,還沒站直就往旁邊倒去,恰恰好倒在仇煙織身後的小桌上,停頓了片刻才緩過力氣重新撐著站起來。
左馬得了韓嶽的眼神示意,直接上前把齊焱拉起來,連拖帶拽地拉走了他。
而仇煙織卻吶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張嘴說不出話來。
‘程若魚,王若泠。’
她被齊焱悄悄留下的這句話驚到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