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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每天都會在她耳邊唸叨好好讀書,她只負責讀書就可以了,其他的大人會給她想辦法。
大人不會害她的,聽媽媽的話,總歸是沒錯的吧。
但……
她看著因為糾結被自己捏得皺巴巴,除了目標大學其他全都一片空白的志願表,又回想起昨天幾人暢聊夢想時,自己居然腦海一片空白——
這樣一味地聽媽媽的話,真的是對的嗎?
「別咬了,再咬就出血了。」葉敘白的聲音倏然打斷她雲遊天外的思緒,他變戲法師的拿出一顆奶糖飛快剝開外紙,趁她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塞進她的嘴裡:「吃糖。」
「……唔。」宋嘉魚再回過神嘴裡就多了一塊奶糖,是自己最愛吃的。
濃烈的奶味在嘴裡蕩漾開來,暫時轉移了她一部分注意力。
「算了,回去問媽媽吧。」她扭正身子,腦袋枕著纖細的胳膊,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你怎麼了嗎?」男同桌問她。
葉敘白眼眸半眯目光不著痕跡地從他身上略過,很快轉移宋嘉魚的注意力:「問宋阿姨幹什麼,志願這種事你自己不就能決定了?一會下課就要統一上交了。」
她哪裡是不想填啊,而是根本沒想過自己以後想幹什麼。
反正大人總是會給她們畫一張餅,自以為保護地將他們圈在以愛為籠的羽翼之下,她只要負責做一個乖順的女兒,聽從他們的指揮就可以了。
無論如何,大人都安排好了,不會害你的,不是嗎?
她乾脆將另外一隻手也枕在腦袋下,徹底不理人了。
下課後她親自跟老禿解釋了一下,老禿聽後並沒說什麼,只是讓她填好後抓緊交給自己。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音樂,進來的卻不是那個總喜歡用髮膠固定起大背頭、西裝革履的音樂老師,而是一個長發女老師。
她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看起來很溫柔。
「新的音樂書在我辦公室,班裡有音樂課代表嗎?音樂課代表去拿一下吧。」
「老師,班裡沒有音樂課代表。」有人道。
「那選一個音樂課代表吧,有人想當音樂課代表嗎?」女老師目光在下面掃視了一圈,沒人站起來,「大家不用害羞,想當就舉手。」
班裡唱歌最好的當屬顧疏桐,按理說這個時候她的小姐妹就應該主動高聲說「顧疏桐她最合適」,然後她就能順從民心「勉為其難」、「迫不得已」地點點頭應下。
可惜因為她帶頭欺負宋嘉魚這件事,她已經被所有人孤立,包括她以前玩的最好的小姐妹也唾棄她的行為,對她視若無睹。
她暗暗咬咬牙,就在她準備主動出擊時,葉敘白忽然站了起來。
「這位同學,你想當嗎?」
他搖了搖頭,指著前排的宋嘉魚道:「我是替她站起來的,她想當。」
顧疏桐銳利的指甲掐進了肉裡。
宋嘉魚:「???」
「我什麼時候說我想當了?」她扭頭暗暗瞪他,用氣音道:「你快坐下來。」
女老師低頭看了一眼急忙對著這個男生擺手,彷彿生怕自己當上課代表的宋嘉魚,點點頭,一錘定音。
「行,那就這個女同學吧,你和這個男生一塊去我辦公室把音樂書搬過來。你知道我辦公室在哪嗎?」
宋嘉魚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任課老師這麼長時間的關注,只感覺萬分受寵若驚,不自在地磕磕絆絆道:「知、知道。」
最終還是沒逃過當上音樂課代表。
在和葉敘白去搬書的路上,她抱怨道:「你怎麼這樣啊,我什麼時候說我想當音樂課代表了?」
「嘴上沒說,但眼睛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