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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我,難道寫小說不就是騙人麼?
我說,如果你能粗暴的將之等同於騙人,那我建議你去看霸總小說,你的邏輯和愛情的完滿等同於婚姻差不多。」
觀眾們笑了起來。
禾遠年長的時候
他知道聞寄消失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當父親極力的把他介紹給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認識,他毫不過腦道:「我沒了女人又不會死。」
這樣的話他很少說。多數時候是聞寄,他會語言流暢,條理清晰的反駁他的父親,像一隻年輕的獅子向老邁的獅王叫囂,而如今是禾遠自己,在情不自禁與父親作對。
不知為什麼,他父親停了下來,頓住了,他說:「我活不了幾年了。」
「你命長著呢,我曾孫死了,你說不定還活著呢。」
「別貧嘴,我是說真的,我沒幾年活的了,」他父親捧著頭:「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禾遠留下眼淚來,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硬繭,小指頭的關節處也有繭子,都是在畫室打工留下的,「我也對你說過一樣的話,不過那個時候我很小,可能聲音也很小,你沒放在心上,所以我也當沒聽見,你覺得怎麼樣?」
「你別這麼對爸爸。」
他低下頭,說:「你也別這樣對我。」
他父親哭泣起來,禾遠卻總覺得下一秒父親就要抄起什麼打他的臉。
他警惕地跑回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面樸素地鏡子來,鏡面被粗暴地遮住了,他喃喃道:「讓我解脫吧,讓我解脫吧。」
可在揭開遮住鏡子的油布時,他又猶豫了,他想:「還不是時候,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見你,我不能在一無是處時見你。」
他拿出手機,預約了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他想,「我希望你見到我的時候,我是完全健康的。」
聞寄消失了,而從童年起便與他爭鬥的惡龍也老了,在不會有人傷害到自己了。他看向窗外,落日紅得像血,雲層卻是寡淡顏色,或許像很多年前的某一天,羅曄見到的夕陽。
第14章
禾遠踢了踢他父親那口箱子:「那是什麼?」
「是我父親死了的作家夢。」
他立即將上面的灰漬都擦去了,口中唸叨著:「失敬失敬。」
羅曄叫他的名字,他也就轉過身來,露出脖子上猙獰的一道勒痕,羅曄問道:「你又做了什麼?」
他努努嘴,做個鬼臉。
羅曄堅定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他心虛地坐在床上,一種快樂的口吻雲淡風輕道:「就那回事唄,我不大想活了,然後就打算用透明膠帶把自己勒死,但聞寄覺得很不值?」
「自殺哪有值不值的。」羅曄心疼極了,他說:「你在這等我,我去樓下拿冰,看看敷一敷會不會好。」
禾遠低著頭,眼淚卻簌簌落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微微抬起頭,想讓眼淚就這樣留在眼眶裡,他說:「我自殺前很捨不得,我捨不得我媽媽,我去找她告別,她卻好像聽了什麼好玩的事兒一樣,我的苦痛大大的娛樂了她。」
羅曄幾乎感受到一種,類似於鈍刀子劃過心臟的痛感。
禾遠板起臉:「別做那種表情,像為我送終一樣,我到底不是也沒死嘛,有什麼好痛苦的。」
又接著說道:「聞寄割了膠帶,吃飯的時候我媽媽看見那勒痕便受不了了,她一定要我去見心理醫生。」
「你的確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禾遠粗暴地推開他,在房間裡氣憤地踱步,繞著梨木書桌走了兩圈,他才停了下來:「你不知道那個心理醫生是個什麼東西。」
羅曄會以一個假笑:「那你瞭解他麼?你怎麼知道他的。叫別人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