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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旁不再說話。我欣慰的看著回圓小大人似的照顧著弟弟妹妹,嘴角掛著欣慰的笑。
半天,蘭霜終於不再提靳旬,我這才起身拉著她走出門去。來到院子的涼亭,果兒為我裹上了披風,我們坐了下來。蘭霜身上的毒,讓她不畏嚴寒,反倒在溫暖的屋中不能久待。四面通透的涼亭,對她是最舒服的地方。
&ldo;這些日子也沒見你,歡兒的臉可還好?我想儘快的見見她。&rdo;
蘭霜伸手摸著冰涼的石桌桌面,說:&ldo;她的臉至少不再爛了。只是精神還是時好時壞的。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只怕一時半會兒的緩不過來的。你若是見她,只怕會把她刺激到,我怕她到時候會傷到你。&rdo;
&ldo;那張臉是她唯一的資本,如今這樣,難免受到打擊。可是我的時間不多,有些事情,我必須向她親口證實。&rdo;
聽我這麼說,蘭霜臉色晦暗起來,她有些抱歉的說:&ldo;我宮中的醫書我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破解噬心丹的記載。過些日子我準備去趟孤島,宇文澤當初留下了不少醫書,希望那裡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其實噬心丹用的藥都是常見的東西,而且都是對身子有益處的好藥。可是這十八味藥材之間互克,就像是一個環環相扣的鏈條。按道理講,只要能夠找到拆開這個鏈條的關鍵所在,毒性便可克服,十八位都是良藥,我實在找不到入手在哪一味上。&rdo;
&ldo;相生相剋,以毒養毒。會不會解藥其實是一種毒藥呢?&rdo;我大膽的胡亂猜想。沒想到蘭霜竟然點了點頭,認可了。
&ldo;我也在這麼想。如果良藥無法解,只能考慮毒藥。可是問題在於,如何試藥呢?萬一不對,只怕毒沒解開,反倒起了不好的效果,到時候,只怕會毒上加毒呢。所以,在沒有十足的把我之前,我實在不敢妄下定?,只怕一時疏忽,適得其反就麻煩了。&rdo;
我看著她苦悶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忍心。她自己還在被火毒荼害之中,卻要為我如此操勞。
&ldo;這件事情先放一放,事已至此,也不是可以強求的。我現在想知道,世上可有讓人說真話的藥?&rdo;
蘭霜看著我,點了點頭,說:&ldo;傳說中是有的。&rdo;但是隨即她又澆滅了我的希望,&ldo;現實之中從未見有過記載。&rdo;
我有些無奈,用腳尖劃著名腳下的方磚,悶頭不語。蘭霜用她滾燙的手拉住我,問:&ldo;你究竟想從範靜歡那裡知道什麼?莊兒,你可以信任我的。&rdo;
我抬起頭,笑了笑說:&ldo;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這是我們范家的家務事,我實在不詳假人之手。你知道,當初父親通敵叛國的證據是一堆北國書信,宇文澤說,是有人放在了父親書房之中。當初他雖然確實想過拉攏父親,卻被他拒絕了。所以我懷疑,是家中出現了內鬼。從後來歡兒的種種表現,我不得不懷疑,一切與她是有關係的。&rdo;
&ldo;她如今已經這副樣子了,就算是她又能如何?皇上已經為范家翻案,一切糾結還有什麼意義呢?&rdo;蘭霜不解的看著我,提出心中疑問。
我終於決定有些話還是要對她說:&ldo;我想證明的事情重點不在父親身上,而是我懷疑歡兒和北國人有什麼瓜葛。你也知道,哥哥手刃了號稱是始作俑者的宇文專珠。既然始作俑者是北國人,那麼實施者歡兒,彭家,可能和北國毫無瓜葛嗎?如果事情真如靳旬如今對外宣佈的一樣,彭威虎不過是被人利用了,那歡兒呢?若真是她把誣陷的證據放入父親書房的,她那些書信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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