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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黑燈的代價
沈策的目光微微顫動,但他的理智告訴他,如果不去找李永昌,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在哪裡?”沈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二嬸的手微微顫抖,像是在做某種心理掙扎,良久之後,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絕望的神情,緩緩道:“老祠堂後面的地窖。”
沈策的心跳微微一滯。
老祠堂,是村裡最古老的建築之一,陰森而破敗,許多人都不敢靠近。那裡供奉著村裡的祖先牌位,平日裡門口常年點著香火,像是在安撫某種存在。
而地窖,更是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小時候,沈策曾無意間聽到村裡的老人低聲談論,說那個地窖裡關著一個不該存在的東西,但沒人敢提及更多細節。
沈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底的恐懼。他別無選擇。
夜色濃重,村莊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沈策披著一件黑色外衣,悄悄地溜出家門,朝著村後的老祠堂走去。
道路兩旁的老槐樹在夜風中搖曳,投下扭曲的陰影,像是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怪物。沈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某種無形的界限上,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潮溼氣息。
老祠堂的大門半掩著,門框上懸掛著幾根已經燃盡的紅色蠟燭,暗紅色的蠟油沿著門檻流淌下來,像是凝固的血跡。
沈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大門,裡面傳來一陣微弱的燭火晃動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陰冷的香火味。
祠堂內供奉著一排排黑色的祖先牌位,牌位前的香爐裡插著幾根尚未燃盡的香,青色的煙霧緩緩飄散,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異常詭異。
沈策目光一轉,祠堂最裡面,有一道通往地窖的木門,木門上貼著幾張泛黃的鎮符,符紙邊緣已經有些焦黑,像是曾被某種力量腐蝕過。
他的心跳加快,緩緩地走過去,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木門。
“咔——”
木門自己裂開了一道縫隙,一股濃重的陰冷氣息從門縫裡緩緩滲透出來,彷彿有無數冰冷的手指在空氣中游走。
沈策的喉結微微滾動,他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推開了木門。
地窖裡一片漆黑,只有角落裡一盞搖曳的紅色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一片昏暗而潮溼的石壁。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像是某種死去已久的東西仍在緩慢地腐爛。
沈策的腳步極輕,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某種虛無的界限上。就在他走到地窖最深處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道瘦削而扭曲的人影,蜷縮在角落裡。
那個人影……正是李永昌。
李永昌的面板蒼白如紙,乾枯得幾乎緊貼在骨骼上,他的眼窩深陷,雙眼毫無焦距地盯著虛空,嘴角微微裂開,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他的身上披著一件破舊的麻衣,手腕和腳踝上都纏著黑色的藤蔓,那藤蔓彷彿活物一般,微微蠕動,像是某種詭異的鎖鏈,將他死死困在地窖裡。
沈策的心臟猛地收縮,他的嗓音微微顫抖:“李永昌?”
李永昌的眼皮微微一抬,慢慢地轉頭,看向沈策。
那一瞬間,沈策全身的汗毛炸立。
李永昌的眼睛裡,沒有眼白,只有深不見底的漆黑,彷彿他的瞳孔已經被某種力量吞噬,變成了純粹的黑洞。
他的嘴角緩緩地上揚,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嗓音沙啞而低沉:“你……也被選中了?”
沈策的心臟猛地一跳,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李永昌微微低下頭,緩緩地笑了起來,笑聲低沉而怪異,像是某種被撕裂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擠出來。
“逃不掉的……”他的聲音幽幽地迴盪在地窖裡,“黑燈已經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