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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迷亂,想到當初他在迷月渡信誓旦旦,今日在上林苑中相遇,卻不曾有過片語交談。姑且不說這,日後我與他要形同陌路,想起那日我在迷月渡最後一個夜晚,為他撫琴高歌,那一句:君成千裡客,我作葬花人。真真是應驗了,如今雖不是千里客,卻勝似萬裡之遙。他那般堅定地告訴我,我與他會有以後,且以後只為他一人撫琴,這一切都成了空話,讓人心生悵惘。
他雖還不是我所愛的男子,卻有過心靈的相交,在我心中,他與別的男子是不同的。我雖不曾許過他什麼,可是事實卻離開了他,入宮做別人的妃子,他亦沒有對我守諾。我不知,我與他之間,究竟是誰薄倖。
許多的事湧上心頭,令我無法排解,無法理清。我知道我需要休息,待歇息好之後,要將這事徹底地想一想,這其間的環環扣扣,到底是何起因,我如何讓自己一步一步地落入這般境地,迷迷惘惘地不知所以。
看著紅箋一臉的迷茫,我知道,她與我一樣,無法理清這一切。
秋涼零落翩然宮
我又一次在沉沉的夜色裡被噩夢驚醒,一燈如豆,它用那微細的光芒支撐著我柔弱的生命。我感覺得到我曾經堅強的意志隨著這暗淡的光焰漸次地消磨,我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只要夢一消解,我又會做回從前的沈眉彎,那孤傲淡然的絕版。
立於窗前,在寂靜的黑夜裡聽颯颯秋風,看竹影搖曳,想起白日在上林苑遇見的他,玄疑繞在心間無法排遣。
看著伏在床沿與桌案輕輕打盹的紅箋、煙屏和秋樨,心中頓生憐惜,自我入宮以來,夜夜發夢,她們就一直陪伴著我,不曾離開。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從沉思中猛然驚醒,不一會兒,聽到小行子在外面匆匆來報,說道:&ldo;娘娘,羚雀宮的小寇子說有要事稟報。&rdo;
秋樨她們也被催醒,同我一起走去梅韻堂。此時梅韻堂的燭火通亮,一屋子的宮女內監站立在那兒。
見小寇子躬身立於正堂等候,我一上前,他立即跪下行禮。
我見他面容焦慮,便急問道:&ldo;何事如此驚慌,你們家主子怎麼了?&rdo;
小寇子上前往四周一望,我知他意,便屏退了身邊的人。他這才輕聲道:&ldo;回娘娘的話,我們家主子沒事,她請娘娘趕緊去翩然宮一趟。&rdo;
我心中一驚,難道舞妃出什麼事了。於是不假思索,只帶了秋樨和小行子隨我出月央宮。
一路匆匆行走,兩盞燈籠在沉沉的秋夜裡顯得更加地恍惚迷離。我不曾去過翩然宮,只是尾隨在小寇子和小行子身後,在幽暗的曲徑裡穿行,偶有寒鴉啼叫,涼風拂過,身子一陣比一陣發緊。
我握緊秋樨的手,感覺得到她給我的力量。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才來到翩然宮門口,無心留意宮門的風格雕飾,行至門前,已有內監相迎。對我行過禮,匆匆帶我進殿。
一宮女又將我引至後堂的寢殿,還沒進門,已聽到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從屋內傳來。我不等宮女進門回報,便急急進去,見謝容華坐在床沿邊,床上的舞妃形容憔悴,斜倚在那咳嗽,身旁還有幾位宮女在忙碌地服侍著。
我走至舞妃身旁,看到她面色蒼白,頭髮松亂,與那次在丹霞殿相見的舞妃判若兩人。不覺心中酸楚,似要落下淚來。
於是輕喚謝容華,低聲問道:&ldo;舞妃到底如何了?&rdo;
她朝桌案望去,我這才看到一名太醫正在調配藥材。他轉頭見我,忙放下手中藥材,對我叩頭行禮,我立即說道:&ldo;免禮,抓緊配藥才是。&rdo;
他答應著,一會兒工夫已配好,謝容華命一名宮女速去煎煮。
我將這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