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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子彈的夾縫裡,跟男人一樣,她們必須經常面對艱困的選擇,她們雖被別人保護卻亦能夠保護別人;她們奉獻,以女人之名,為了成全其他中國同胞的生存。
陸川用女人的手向我們透露了這組常被壓抑遺忘的歷史訊息。
《南京!南京!》另一組震撼場景是日本鬼子在頹垣敗瓦里擊鼓奏樂、鳴歌跳舞。那是南京淪陷一週年,亦即鬼子眼中的“進佔週歲祭”。他們穿起丁字褲,或坐於車上,或立於車旁,以緩慢的速度在中國的土地上游走前行,如魑魅魍魎,如群妖復生,向他們眼中的神靈炫耀勝利。這場戲頗遭坊間批評; 有不少人認為陸川“美化”了日本鬼子,容易引導觀眾認同日本。
真的嗎?展示日本鬼子的囂張姿態必然等於“美化”?陸川恐怕沒這麼幼稚,中國觀眾想亦沒那麼天真。
在大銀幕上展現日本鬼子之擊樂*,與其說是肯定他們的耀武揚威,不如說是為了營造荒誕的反諷並推動強烈的反省,只因*的地點並非東京而是南京,若是前者,效果便是放大了敵人的威風、滅絕了我們的尊嚴。 但南京是我們的土地啊。南京是中國的南京,觀眾是中國的觀眾,我們坐在黑暗裡眼睜睜看著敵人踏在我們的廢墟上跳舞號叫,打從心底爆發的反感,不會低於望著日本軍隊和坦克殘殺我們的同胞。因為,南京廢墟上的那些歌聲和舞技,在在告訴了我們敵人的戰爭觀點,在其眼內,他們之所以勝利絕不只因在軍事戰鬥上壓倒了我們,而更是在文化精神上統制了我們、馴服了我們。用陸川本身的話來說,即他在《新週刊》專訪內所提及的,“什麼是戰爭?戰爭就是異國的文化在我們的廢墟上跳舞”。當敵人的囂張程度到了極致,當敵人不止想用武力壓制我們而更企圖把我們的精神踏在腳下,我們不可能不同樣生氣到極致。
士可殺,不可辱,中國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是士,陸川用一組糅合了暴烈和溫柔的鏡頭把觀眾迫到視覺的臨界點,迫我們直視戰爭的終極意義:敵人想佔領的不止是土地也不止是生命而更是靈魂。這樣的戰爭,不可以不打。
就戲論戲,若有敗筆,《南京!南京!》倒不在於美化或歌頌了日本鬼子而是把日本鬼子的自殺結局鋪陳得過於造作矯情。太好萊塢了,我覺得。當敵人死得太假,先前所釀釀的戲味便被沖淡,那顆射進頭顱的子彈其實是“反高潮”,太可惜了,令電影白白扣了好多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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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曖昧的所在
丹.布朗是寫完《天使與魔鬼》才寫《達芬奇密碼》的,兩書的故事有重疊相連之處,後者甚至可被視為前者的續集或upgrade版本,即使僅就文筆而言,後者無論在結構或修辭上皆比前者嚴謹雕琢。
因此《達芬奇密碼》所造就的閱讀*亦比前者來得強烈深刻。一分錢一分貨,不僅商品消費如此,連文字閱讀,亦是。作者多耗費了心機,也多累積了經驗,當處理相似的題材時,後出之作總能對前作有所超越。
但當拍成電影,優劣之勢卻有可能逆轉。
《達芬奇密碼》的懸疑佈局朝向多線發展,沒有單一的壞人,沒有單一的陰謀,所有壞事皆源起於一段遠古的歷史悲歌,讀者被文字吸進這段歷史,讀來刺激萬分。可是當文字被轉換成電影,佈局沒法不被高度簡化,甚至即使簡化了,仍須預設讀者對歷史或原著有所熟悉,否則,很有可能看不太懂或沒法全盤享受影像樂趣。簡言之,《達》書拍成電影,擺脫不了繁瑣意味,看是好看的,但仍有人會於散場時暗說一句“我看不懂”。
《天使與魔鬼》則沒此煩惱了。原著的情節推演本來就比較單純明確,壞人的形象比較呼之欲出,壞人做壞事時的壞動機亦比較明顯,不過就是酒色財氣,以宗教之名,其實跟你我他的心底黑暗沒有太大分別。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