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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政府立法嚴管網路上的*行為。三十年前,紐約、芝加哥等大城市性侵犯罪案率極高,令女性居民不敢於夜間出門,美國婦運界特地舉行一連串“奪回黑夜”示威行動,提醒警方加強保護女性人身安全,自此,沿襲此俗,許多城市每年一度皆仍有此*,算是對於女性國民的“覺醒教育”。三十年後,有多個婦運組織把這活動搬到虛擬空間,名之曰“奪回網路”(Take Back the Web),呼籲女性網民對有辱女體的*網站予以檢舉、投訴,甚至進行駭客攻擊,無所不用其極,務求減低網路世界對於女體的“影像剝削”程度。她們相信,網路上的父權敵意跟現實裡的父權宰制相輔相成,彼此之間,絕無“真假”之分,故應一併消滅。
歐美女性主義者尚有一項聽來有趣的文化抗爭策略:索性*。她們當然不是為了滿足男性視奸慾望而鼓吹女人自己*衣服大拍特拍。在其眼中,攝影鏡頭既像一把軍刀,可供男人像獵人般用之宰割女體以烹煮嘗食,但也像一把手術刀,可供女人像醫生一樣用之解剖自體以探索自我。這就是“女性主義攝影”(feminist photography),目的在於從女性的軀體、慾望和想像出發,深入探視女性經驗與社會制約之間的關係。
在這脈絡下拍出來的照片,往往刻意把女人從一般所謂“美態”(也即男人所渴望見到的美態)中解放出來,呈現不同女性在不同生命時刻下的真實影像,例如美國藝術家漢娜.威爾克把自己和母親的癌症病發過程拍下,讓世人在女體的腐朽影像裡思考女性的價值。在亞洲,日本藝術家笠原美智子更在《招搖》一書裡鼓勵年輕女性**,用鏡頭“面向未知的自我”,用鏡頭說出屬於自己的隱秘故事。
而回到香港,如果婦權人士或學校裡的女老師只懂得把更衣*看待成“狗仔傳媒事件”,恐怕流於狹窄而不夠“通識思考”,那些躲在黑暗裡的*眼睛可能也會忍不住偷笑呢。
又見天水圍
三個月前香港電影節開幕時我寫過一段文字,如今重讀不禁臉紅。自問性格乖張,自大的時候多,臉紅的時候少,但這次,真的紅了。
臉紅的理由是看見《天水圍的夜與霧》的海報而猜錯了情節。該片當時被選為開幕電影,海報上,紅男綠女,各露了半隻手臂半隻小腿,氣氛有點詭異卻又有點*,所以我說,看見海報,我最期待欣賞許鞍華刻畫色與情。
當時我其實不知道該片是否跟*有關,只是一看見海報上躺臥於床的那位女子和坐在她背後的那位男子,加上戲名的那個“霧”字,心頭立即湧起一陣酸涼的潮溼,主觀地相信,這樣的沉鬱氣氛一定是關乎男女情慾的;或許倒過來說,有了這樣的沉鬱氣氛,怎麼可以不說男女情慾呢?太浪費了如果不說,在天水圍,在這悶熱的溼地邊緣,唯有情慾,足可永生。
所以我表達了私密願望,希望看見許鞍華的鏡頭下,有纏綿,有愛恨,有著無法言說的激烈的“肢體語言”。
原來這真的只是我的私密願望,自作多情。《天水圍的夜與霧》只有愛恨而沒纏綿,“肢體語言”倒是有的,但又不是親密的肉帛交纏而是恐怖的血肉橫飛。許鞍華在此說的只是一個暴烈的悲涼故事,香港男娶了大陸女,你說愛嘛也絕非完全沒有愛,但當愛無所得時便立即倒轉過來成為最傷痛的恨。善男子善女子就在愛恨之間糾結難分,結果是同歸於盡連帶善孩子亦無辜受累。在許鞍華的電影裡,天水圍如同一座孤絕圍城,當你逃不開它,它便張開大口將把你吞進胃裡,最後吐出的只剩骨頭。
然而許鞍華終究不是杜琪峰,當她說孤絕,她是不會絕到底的,她仍然盡力在孤絕裡圈出一些空間滲入一些溫情注入一些希望以及營建一點點卑微的樂觀,因此在她的電影裡反覆出現一些善良的臉孔,包括員警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