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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見了。
“咦!”他叫起來。“那道士呢?”
道士當然是去渡頭了。
大船靠岸,渡頭上忙碌起來,閒雜人等也開始在其中渾水摸魚。唯一讓他無法安然混入其中的,是他那一身道袍。好在有船塢掩蔽,他立在西面影裡,闇然無聲。
碼頭上有早便得到訊息的當地官員,恭敬在此候守,餘人聽了宣讀,才知來的是京裡御前的夏錚夏大人,如今官至三品,要經此路過福建,去到廣東的梅州上任。梅州是個與衢州差不多大的地方,可卻遠沒衢州太平衢州的官員,品級也遠沒夏錚高,料想正是那裡不太平,夏錚這個武官,該是去平定當地亂象的。
道士昨夜就大致估摸著船上是約五十個人。他知曉京裡太子派了手下葛川等三十人同行,若再除開幾個船伕舵手,算下來夏錚夫婦自己也就帶了十多人而已,真正算得上是簡行。他閉目輕嘆。他是將一切要緊的都留在了臨安吧留給他那個涉世未深的小兒子,而自己,不過是打算靠自己。
如今船上陸續下來的果然是四十多人。葛川那三十人還看不出敵友之跡象,只是跟在夏錚夫婦一行後面,伸著手腿互相嚷著肚餓,要去什麼地方飽餐一頓。
道士微微皺了皺眉。在這人員混雜的船塢附近,原是隻有那三個會家子的腳步聲有些不同,他不用看,只消站在這裡聽著便知曉他們動向。可如今一下子來了四十個,他辨起來,稍有了些困難。
只聽夏錚與那官員寒暄,道:“不敢叨擾,只是昨日船行逆水辛苦,大家也是乏了,來此衢州隨意吃頓便飯,再略作休息,便要繼續上路。”
那官員陪笑道:“夏大人哪裡話。我已著人備下酒席,還請大人賞臉。聽聞大人接下來要從陸上南行,車馬也已準備了,但看大人心願。”
夏錚拱手道謝,一邊葛川上來也一拱手,道:“有勞大人了。兄弟們確實餓了,這便不客氣了,還請帶路。”
見葛川等反而走在了前面,夏錚夫婦也並不急,只慢慢隨在其後。這般稍稍分離,道士才覺得那三人的聲息又清晰起來他們遠遠綴在夏錚夫婦之後,也跟了過去。聽上去三人技藝不算出眾,應該遠比不上夏錚夫婦,本可以放心,只是當初學藝時亦曾聽說,殺手的偷襲倘若到位,足以殺死比其功夫好過數倍之人,這一句話才令他不敢大意。聽聞人漸行漸遠,他也轉出了船塢的陰影,裝作漫不經心地跟了上去。
衢州熱鬧之地就在這附近,備下宴席的地方也就並不在遠,少時已至酒樓。似乎是有過交待,鎮民大多已被遣開,酒樓附近,沒有閒人。道士見那三人久不動手,知他們未尋到合適時機,料想後面更無法跟入,心中才剛略放一放,站定間忽然心內一陣冰冷冷如被數道寒意激中,他已覺出在萬不該有人的地方有人。
抬頭是在酒樓頂上。早在官府遣開閒雜人等之前,便已有人埋伏在此了!他心中一提。五個。若說方才那三個人的身份他還不能完全肯定,這五個人便定是殺手無疑!
那五人兩兩便如相互交織起十根張開的弦,拉攏了一整張網將酒樓罩在其中。道士暗握劍鞘。雖然自己無法進入這酒樓範圍之內,雖然自己也不想就此被夏錚知曉到來,但若那五人有所行動,自己必定要先行出聲示警。
忽然輕輕的一聲細響,意識之中的那十根弦,在有任何舉動之前,竟好似就斷去了一根。他心頭一跳,心中電光急閃數下,下下均是斷裂之聲。“通通”幾聲,已經有四人從樓頂滾了下來。
下面的侍衛頓時大譁,呼喊著“刺客”,急急來捕,將那跌落在地尚且暈頭轉向的幾人撲倒壓住。樓頂還有一名刺客,可一人怎成氣候,圍觀眾人已見他似乎很是驚怕地向後退著,一失足之下,也往地上跌來。
道士也抬頭向上看,樓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