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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抵抗組織需要我,&rdo;我說道,&ldo;正因如此,你才在自由島上放我一馬。但是,如果抵抗組織需要我,那是因為我的幻象裡有著寶貴的資訊。所以,你要聽從我的意見。&rdo;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ldo;抵抗組織也需要我。&rdo;他停頓了一下。&ldo;需要我幹一些事,做出決策,甚至在毫無把握的時候仍要保持信心。&rdo;
他抬起頭望著我。火光照在他的臉孔下面,將他的眼睛留在黑暗中。外面雪已經停了,一片寂靜。
我記起幾個月前他對倫納德說的話:&ldo;勇氣有很多種不同的形式。&rdo;我看過派珀上戰場,我也看過他站在聚集的軍隊前,鼓舞他們上戰場。然而,此刻他需要一種完全不同的勇氣,才會選擇跟隨我。
&ldo;如果我現在出發,或許還能在大雪再次降下前穿過西部山脊。&rdo;我說。
&ldo;我跟你一起去。&rdo;他說。
&ldo;我很高興。&rdo;我說道。在說出這句話之前,我就知道這確鑿無疑。
在騎馬西行的那些日子裡,我不斷想起在通風管道中的最後時刻,我重複默唸著吉普和扎克的名字,像呼吸一樣出自本能。
我也時常想起佐伊,雖然派珀從未提到過她。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還活著。儘管我發現自己正在思念她用匕首剃指甲的聲音,但我還是認為她離開更好一些,無論她在哪兒,都不用知道派珀和我從方舟裡撈出來的訊息。佐伊心中的負擔已經夠重了。
晚上,我夢到了大爆炸,還有等著船駛近的懸崖。吉普被關在水缸中的幻象不再出現,這對我來說算是一種解脫。不過,大爆炸的夢境產生了新的影響力,如今我瞭解了它們真正的意義。
&ldo;曾經我以為,幻象太讓我失望了,&rdo;一天晚上,在大爆炸將我的夢境燒成灰燼之後,我對派珀說道,&ldo;因為它們模糊不清,反覆無常,在某種程度上辜負了我。現在我知道了,其實是我辜負了它們。我只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rdo;
&ldo;也許你看到的,是你需要看到的東西。&rdo;
我仰頭盯著深夜的天空。
&ldo;也許你要處理的事太多了,&rdo;他繼續道,&ldo;如果你早就知道大爆炸還將發生,那對你來說太難受了。可能你早就瘋掉了,或者放棄了。&rdo;
有時我覺得,我的瘋狂就像一座方舟,埋在我內心最深處。我能感覺到它,儘管他不能。很快,它就會浮現在我面前。
我們從方舟逃出來的過程中全身濕透,幾乎被凍僵了,這導致我發起了高燒。整整三天,我都大汗淋漓,渾身顫抖,脖子腫脹,嗓子眼裡像著了火一樣。派珀雖然不會承認,但他的狀況也不太好。他的面板黏糊糊的,還不停氣喘咳嗽。在穿過山脈間高聳的通道時,好多地方積雪深厚無比,我們不得不下馬牽著它們前行。當終於到達通道另一側時,我已凍得牙齒不停打戰,而派珀再也無法掩飾他身體的戰慄。
我們都很清楚,再這樣下去我們是撐不住的。在午夜過後,我們穿過小河旁一處小型定居地,村民家的窗戶裡沒有燈光傳出,四周一片黑暗。我們決定把馬拴在上游的樹林裡,然後大著膽子偷偷潛進定居地邊緣的穀倉裡。我們爬上閣樓,躺在了乾草堆裡。我顧不上乾草又扎又癢,使勁往下鑽,只求能暖和點。在我身旁,派珀努力想抑制住咳嗽。我既冷又熱,腫脹的脖子隨著心臟跳動而抽痛。我們幾乎已處於半昏厥半睡著的狀態。
由於病得太厲害,我們再沒有心思值班放哨,直到早上才被下面穀倉開門的聲音吵醒。
我聽到金屬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