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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弋好奇也問起過,房觀彥道,「師門上下性情多隨恩師,慣喜遊歷四方,師兄弟間互通有無,便都學了個皮毛,叫殿下見笑了。」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周承弋誇讚,同時也終於知道房觀彥在學習這方面為啥這麼厲害了,感情是師門都一樣啊。
房觀彥笑而不語,他沒有說其實他師父座下現在就剩他這麼一根獨苗苗了,他說的性情隨唐鶴年也並不算一種誇獎。
估計是他師兄們聽了棺材板都壓不住,想從土裡蹦出來破口大罵「你汙衊我」的程度吧。
「……你同他走的挺近?」皇帝沉吟須臾,語氣聽不出來什麼。
周承弋卻想起先前周承爻說過的話,斟酌著字句緩慢進言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房觀彥之才若不能委以重用,未免太過於可惜了些。」
皇帝看他這樣就彷彿看到先前的葉疏朗,難得調侃一句,「你倒是對他推崇備至,葉翰林對你一腔拳拳之心另作了他人嫁衣裳。」
「先前確有聽歐教士誇讚,特意叫朕允你與他做其助手翻譯文獻,由此可見不俗。」
皇帝遂應允。
年節時分,紅綢掛滿整個長安,熱鬧又祥和,房觀彥府上卻只象徵性的在外掛了一盞紅燈籠,整個府中只有他和門下老僕,看起來無比的冷清。
房觀彥每年節日都是同師父過的,倒是更習慣這樣。
然而這日門下卻報丞相爺來訪——還是馬車停在大門口,正大光明從正門走進來的。
房觀彥頗為驚訝,未進前堂便見房丞相手中正握著一道明黃的聖旨,他心不受控制的跳將起來,是始終都在等著卻終究無望的重用?還是當年一直沒能落到他身上的懲處?
他竟然有些不敢上前。
房丞相一路上的心情激動又忐忑,此時見他遲疑,心中哀嘆了一聲,眼前卻有些濕潤。
他裝作低頭展開聖旨,垂眸將他那流露而出的酸澀壓下,「房觀彥接旨。」
直到宣讀完聖旨謝了恩,房觀彥捧著那捲聖旨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腦中都還有些發懵,「聖上……當真封我做使臣,出使西洋?」
蕭國使節可不同於一個小小編纂,雖位卑卻權重,瞧著不起眼,然則有著舉重若輕的地位,必要時刻甚至可以代天子行事,非是一般人能進。
「我當時也怔愣半晌不敢相信,還以為又是做夢。」房丞相說著苦笑了一聲,「陛下與我說,是太子殿下大力舉薦你,說你在番語方面很有天賦,如此埋沒是國之損失。」
房觀彥愣了一下。
「好好幹,別讓我們失望。」房丞相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經比他高了許多,有點瘦,硬骨頭。
他老懷大尉的想:還好,即便沒有了他的庇護,也依舊長成了這般優秀的模樣,憑藉著才幹再次站到人前。
房丞相揮了揮袖子,「我走了,不必送。」
從始至終,兩人都未曾以父子相稱,態度剋制疏離。
「是。」房觀彥鄭重應道,彎腰恭送其離去,直到門口馬蹄聲復起,才直起身來。
他垂眸看著手中的聖旨,玉白的手指緊緊攥起,彷彿只有這樣努力才能抓住這得來不易的機會,低聲道,「先生兩次知遇之恩,子固銘記於心,終有一日必當報答,縱九死而不悔矣。」
周承弋設想的很美好,甚至不受控制的連後續都想好了:
比如拿到大炮之後成立專門的研究院,進一步的搞出更先進的武器,搞高爐煉鐵,搞電搞發明搞工業革命,興辦工廠開發能源,不斷地強化強化再強化,然後海上的那些傢伙們不甘寂寞又想搞事情,反被一通暴捶,然後進軍世界,稱霸海上……
其劇情之爽深得後世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