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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種女的,憑什麼對我使喚來使喚去!我不服!”
向宇將對趙水荷的所有仇視都發洩了出來,警方的審訊記錄列印下來有厚厚一沓,五分之四都是向宇的咒罵。
他交待,在案發前一週,他負責的專案再次被趙水荷刁難,以前他都忍氣吞聲,這次完全忍不住,因為趙水荷居然調來一個剛進公司的女員工來頂替他。他對女人的仇視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滿腦子都是殺死趙水荷。
他上網查如何殺死一個女人,答案五花八門,最後他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手段,用刀。他以商量企劃為由,約趙水荷到公司外見面。沒想到在經過幸福公園時,趙水荷就不斷挖苦他,然後獨自走入公園的小樹林。
那時已經是夜晚,附近沒有行人,他尾隨其後,捅死了趙水荷。看著趙水荷不再動彈的屍體,他仍覺得不足以洩憤,遂捅爛了趙水荷的雙眼和臉。
“她有眼無珠!不識好歹!”向宇在審訊室瘋狂地喊道。
但向宇認罪後,雅福市警方並沒有立即結案,因為還有不少疑點——現場發現了不同於向宇的殘缺足跡;憑趙水荷的性格,她為什麼會單獨和向宇去便民公園?向宇性格懦弱,真的有殺人的魄力?向宇說他用刀捅死了趙水荷,但趙水荷脖子上的幾處致命傷和臉上的傷像是不同人造成,並且向宇說不出兇器是從哪裡來的。
警方一度認為,向宇可能只是一個被推出來的人。但一查再查,也查不到另一個兇手,向宇認罪的態度也越來越強硬。社會輿論給與的破案壓力越來越大,8月,雅福市刑偵支隊結案。
許川完全相信支隊的結論,研究所的工作也不是質疑已經偵破的案子,他大方地說著自己研究完這起案子的結論:“我覺得以後仇視女性領導的男員工會越來越多,客觀來說,雙方都有責任吧,趙水荷要是給向宇留點面子,最後也走不到這一步。當然錯更多的還是向宇。我們要……”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嗤笑打斷。
陳爭抬起眼,看到發出笑聲的是組裡唯一的女性小謝,平時總是埋頭做自己的事,很少發表意見,他和她的交流機會並不多。
“你客觀嗎許老師?”小謝說:“你的發言已經站在男人的角度了,怎麼還受害者有罪起來了?”
許川立即臉紅,“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被趙水荷‘挑刺’,但最後殺人的只有向宇?那真的是‘挑刺’,不是正常的工作討論?趙水荷沒有訓過女的?”小謝嚴肅道:“歸根到底,是向宇這個人的問題,他自視太高,唯學歷論,把自己的失敗歸結到別人身上,一個長不大的、沒有責任感的巨嬰,還能有你這位研究員給他說話呢?”
許川被說的滿臉通紅,趕緊道歉:“謝姐,是我有失偏頗,你別生氣了,我這就反省!”說完偷偷瞥陳爭,似乎是希望陳爭來打打圓場。
而陳爭正看著案件的調查記錄,眉心微微皺起。
向宇認罪了,並且交待了相對完整的作案經過以及犯罪心路歷程,可他一定是兇手嗎?雅福市警方面臨的壓力,他在洛城無數次經歷過,但只要重案隊向他反饋,案子還有疑點,哪怕是極其微小的一點,他都會將壓力扛住,讓重案隊去發揮。
可忽然,他想起在來研究所的路上,鳴寒提到的孔兵。
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樣順風順水的職業道路,也不是所有城市都像洛城。他現在有什麼立場去責備雅福市的刑警沒有頂住壓力?
心中隱約升起一種空落,許川叫了兩次“陳主任”,陳爭才回過神來。向宇接著說這案子的啟示,比如企業需要更加註意男女之間的心理矛盾,不要任其擴大云云。陳爭聽得並不專心。研究所的職能也就到這裡了,基本無法將從案子裡得到的教訓真正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