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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近一點!”
“再近就他媽是送死!”話雖這麼說,但李東池咬著牙提速,旋翼攪碎了迎面而來的狂風,直升機像失去歸途的箭,衝向遊艇。
就在這時,五發火箭彈奔襲而來,李東池大喊“遭了”,緊急拉高,三枚火箭彈險而又險從下方掠過,直升機向右邊急轉,躲過第四枚,但正好撞到了第五枚的彈道上!
“轟——”明亮得幾近白色的火光在李東池的視野中炸開,吞噬了天下海上的一切景象,急速膨脹的氣流將直升機衝擊得幾乎墜海,李東池在短暫的震驚後猛轉方向,無數爆裂的炸彈碎片衝向直升機,彷彿萬千子彈落下。
岸邊,鳴寒已是渾身冷汗,肩上還扛著剛完成發射的單兵火箭炮支架。兩道火龍在空中相撞,火球的烈焰如同巨日,險些將直升機吞沒,此時爆炸的衝擊波散去,火球化作黑色濃雲,鋪天蓋地。若不是這精準的一發,機動效能較差的直升機很可能無法躲過最後一枚火箭彈,機毀人亡。
鳴寒心跳極快,眼看遊艇上的人再次準備火箭彈,喝道:“掩護直升機!”
“是!”周決架起重機槍,子彈在爆湧的火舌中瘋狂射向遊艇。
又一輛特種車趕了過來,岸邊火力齊發,遊艇此時本該選擇奪路而逃,只要再開出一段距離,別說重機槍,就是射程800米的反器材重狙,都拿它沒有辦法。
然而天上還有一架直升機窮追不捨。為了打退直升機,遊艇不得不放慢速度,不斷射出火箭炮,而來自岸邊的火力掩護打亂了火箭炮的節奏,直升機從黑雲中衝出,像是從深海中浮現的潛艇,艙門兩側的兩把槍對準遊艇。
鳴寒看見掛在艙門旁的陳爭,心頓時像是懸到了直升機的位置。
這時,狂嘯的海風和巨浪擋住了遊艇的去路,那看似單薄的艙體像翻板一樣沉浮,好幾次都幾乎翻船。
遊艇開不動,直升機卻在加速靠近,來自岸邊的火力不絕,梁嶽澤似乎已經沒有退路。陳爭的光學瞄準具中,遊艇在被一個大浪襲擊之後,夾板上多出兩個人,陳爭呼吸不由得一頓,那是梁嶽澤和韓渠。
李東池很難讓直升機保持平穩,瞄準具中,目標不停晃動。陳爭看向韓渠,那一瞬間,韓渠也向他的方向看來。韓渠不可能看清他此時的表情,韓渠的面容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和上次在南山市那一面時一樣,甚至和當年在洛城時一樣,韓渠眼裡是平靜和近乎殘忍的淡定,彷彿此時遊艇傾覆,葬身海底也無所謂。
這一刻,陳爭好似抓到了某種東西。下一瞬,韓渠竟是輕輕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韓渠想向他傳達什麼?陳爭來不及細想,食指已經扣在扳機上。
梁嶽澤也向他看了過來,前不久他們還見過面,那時梁嶽澤穿著高定西裝,滿眼疲憊,好似扛著整個家族整個集團的人都是那般模樣。
而此時,梁嶽澤穿著和僱傭兵無異的作戰服,和這戰亂地區的武裝頭子沒有任何區別,眼中滿含殺意和醜陋的慾望,同樣的皮囊,裡面的靈魂早已九死一生。
風浪幾乎停歇,遊艇離弦之箭一般衝破岸上的火力,李東池罵著當地語,義無反顧追了上去,陳爭神思一定,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把人留下來!
氣流的晃動中,狙擊槍口瞄準甲板上的那道身影,食指穩而緩地扣下,只聽一聲悶響,子彈打入梁嶽澤腹部,瞄準鏡中,所見似乎被拉入了慢鏡頭,梁嶽澤面露驚訝,倉促捂住腹部,鮮血從他指間汩汩湧出,一名僱傭兵衝上前扶住梁嶽澤,韓渠又看了直升機一眼,蹲下檢視梁嶽澤的情況。
梁嶽澤朝著直升機伸出手,眼睛大睜,臉色迅速蒼白下去,雪白的夾板頃刻被鮮血染紅。頭領的受傷彷彿讓整個遊艇方寸大亂,一個大浪打來,遊艇翻倒,頓時消失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