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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了戰利品分配的問題之後,無論是盧卡斯還是亞歷山大,這兩個流浪騎士都不約而同地感到了自己極大地放鬆了下來:對於他們而言,思考一堆堪比破爛兒的玩意兒到底值具體幾個銅吉米,那還不如他們一個人正面對付數十個強盜要來得更輕鬆一些,這其中無非就是盧卡斯稍微瞭解一點兒而亞歷山大完全不懂也不想懂的區別,差別程度相當微小
在順利購買了盧卡斯與亞歷山大兩位流浪騎士的戰利品之後,法蘭西斯並沒有像他們兩個一樣向著旅店內走去,而是扭頭找向了威爾與巴里,以及其他的村民,準備與他們進行類似的生意。
如果說盧卡斯與亞歷山大這兩個流浪騎士對於那些堪稱破爛兒的戰利品只想著儘快賣掉換成更有用的錢幣的話,那麼對於棲鹿村的村民們來說,這些‘破爛兒’可就有著更高的價值了——那些破刀爛槍再怎麼品質低劣,對於只有長矛與木製方盾的農兵們而言也是極大的補充了,至少把他們的戰鬥力稍微提升一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至於那些衣服鞋子,經過簡單的縫縫補補與清洗曬乾之後,也同樣能夠成為村民們的常用衣服的一大補充,從而節省下寶貴的錢幣與糧食用在其他地方,多多少少能夠提升一下自身的生活水平。
由於為了確保每個人分配到的戰利品的價值剛剛好,棲鹿村的大部分村民所分配到的戰利品都不算是自己能應用得到的,或者根本就不會去用:像漁民分配到的是一兩把彎刀的情況可以說是挺正常的,而巴里那個擁有長弓的獵人分配到了一些繳獲的箭矢都不屑於去用,因為那些箭矢對付毫無防護能力的人類或者小動物還好,對付皮稍微厚實一點兒的中大型獵物只能起到隔靴搔癢的效果,這就使得法蘭西斯在這其中有著大把的賺取差價的機會。
“那個旅行者還真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賺錢的機會,就跟一個真正的平民幾乎毫無二樣兒。”當法蘭西斯跟著威爾、巴里以及其他村民積極地討價還價做著生意的同時,坐在旅店裡櫃檯前的亞歷山大向著剛剛向村中央的狼母雕塑祈禱完回來的盧卡斯說道,語氣顯得有些無奈,“果然沒有爵位的貴族就很容易退化成平民嗎”
“誰知道呢,那是他的生存之道,正如我們的生存之道是勇氣與榮耀一樣,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聳了聳肩給予了自己的答覆,他或多或少了解連一個基礎的騎士身份都沒有的貴族子弟在沒有自己家族的庇護下生活會有多艱難,像法蘭西斯這樣能夠成為旅行商人或者旅行工匠都算很不錯的了,他曾經還聽說過有愣是淪落成了乞丐的特殊情況,可謂是五花八門無所不有,“至少他能幫我們儘快且順利地傾銷掉我們不需要的戰利品或者破爛兒,還能給一個姑且算是公道的價錢,這對於我們而言只有好事兒沒有壞事兒——別的不說,你覺得一個有貴族身份的旅行商人與一個純粹平民出身的商人,你更樂意跟誰做生意呢?烏爾裡克爵士?”
“答案很顯而易見,我更願意跟法蘭西斯做生意,因為擁有貴族血統的他再怎麼墮落,也遠比普通的平民更懂得何為榮耀,蘭道夫爵士。”沉默了一小會兒後,亞歷山大緩緩地撥出了一口氣來說道,雖然他覺得法蘭西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商,但無論怎麼說他也沒有讓自己真正意義上吃到了什麼虧,那跟他曾經遇到過的一些貪圖小惠小利就以次充好的傢伙相比好得實在太多太多了。
“平民也能懂得何為榮耀,只不過他們要是能夠真正懂得榮耀究竟是什麼意思的話,那麼他們也就不是平民了,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咧了咧嘴說道,亞歷山大對於平民是有一些偏見,不過他說的倒也沒錯,絕大多數的平民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既無知又懦弱,只有少部分人是能夠讓貴族騎士也會稍微多看一眼的,“話說回來烏爾裡克爵士,你提到過,你明天就要出發返回萊昂內爾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