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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將成為沒完沒了來造訪的如同麥雀與野兔一樣的領主與徵稅官收取的稅金,接踵而至的還有彷彿從異空間缺口吹來的嚴冬這就使得為數不少的不夠聰明、不夠強壯、不夠彪悍的北方農民們的生命都會在這個永無盡頭的輪迴之中逐漸消失無蹤,而從這種持續一生的‘試煉’之中生存下來的,久而久之也就掌握了獨特而有效的‘北方農民式生存技巧’。
透過自己父母雙親的講述與從自己家族的幕僚們那裡聽到的不少傳聞,盧卡斯很清楚,在一些數量說不上多卻也肯定不算少的北方自耕農或者農奴的自家後院,往往都會深埋著數量或極其可觀或寥寥無幾的不為人知的路人屍骨,這也就是為什麼北方野外的強盜亂軍無論怎麼清剿都根本無法徹底殲滅掉的主要原因之一;不僅如此,除了會把搶劫掠奪當成是自己的主要或者次要工作之外,這些北方農民的副業也同樣相當繁多,像巴里那個擁有長弓的獵人會偷獵就屬於其中最為正常的行當了,這也使得他們往往依靠著長久以來用野獸本能代替人類養成的敏感、冬天與狼群鍛煉出來的堅韌與身體素質,以及長期頗有默契的‘北方農民式生存方式’造就的殘暴與悍勇,從而在北方這片廣袤並險惡的環境之中生存了下來,並且看上去永遠都不會有徹底死絕消失的可能性。
正因為北方的農民們或者說其絕大多數的平民相當兇悍,所以很多時候北方的貴族騎士們都會選擇優先徵募自己領地內的平民尤其是自耕農與農奴來組成自己的軍隊:相比於爾莎大陸其他地區絕大多數的平民,北方的這些已經能夠算得上‘暴徒’的平民只是缺少合適的武器鎧甲來興風作浪而已,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是很樂意參與到劫掠與殺戮之中的,只不過比較好的體現就在於其年輕的平民們會多多少少有些冒險精神,而年老的則往往會支援年輕一輩的舉動就是了
然而桀驁不馴歸桀驁不馴,在面對貴族騎士這種無論是階層地位還是個人實力都能輕鬆碾壓平民的存在的時候,絕大多數北方農民還是顯得很是謙卑恭敬的——就拿盧卡斯這個北方流浪騎士來舉例,穿著板鍊甲並能夠使用【聚氣】這個技能來臨時大幅度提升自身力量與敏捷的他無論騎著戰馬抑或只是步行,對於缺少合適武器鎧甲的平民們而言就是一個刀槍不入的人型怪物,這也就使得棲鹿村的村民們賣給亞歷山大糧食的時候最多隻是藉著後者不瞭解實際價格的機會多掏走一些銅吉米而已,真要是硬碰硬的話還是他們會吃大虧。
事實證明,亞歷山大從棲鹿村的村民們那裡收購糧食確實有夠費勁兒的,否則盧卡斯也不至於在等待他收購完糧食的過程中能夠在心裡想到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沒足夠的時間想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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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平民可真夠不懂得如何尊重貴族,我都用獸肉與錢幣來購買他們的糧食,而不是直接徵集,他們卻也有膽子跟我進行各種抱怨。”在好不容易收購到了足夠的糧食並開始牽著滿載著鼓囊糧袋的馱馬前往馬廄的路途中,亞歷山大語氣有些不悅地向走在一旁同樣牽著灰色馱馬的盧卡斯開口抱怨道,顯得有些憤憤不平。
“所以這裡是北方,而不是萊昂內爾王國,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聳了聳肩給予了回答,他發現亞歷山大到現在為止都沒法發現他收購糧食比較麻煩的一大主要原因就是他自己的態度問題,只不過他也懶得主動提醒他這一點,畢竟他自己也挺不爽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的一些態度表現的,“更何況這些村民所抱怨的是事實,現在才開春沒多久,他們如果真的把自己家的存糧全部賣給你的話,那麼他們自己可很難能活著撐到今年秋季的到來,自然就不可能賣給你太多的糧食,除非你拿獸肉作為交換媒介。”
“可我承諾會給他們錢幣,並且也確實給了他們,他們就不懂得去其他村落或者城鎮購買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