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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彥、酈瓊一聽既佩服又振奮,都道:“王彥(酈瓊)願隨曹先生北上!”
周小昌將麒麟樓所藏的兵器搬出來分下去,林翼則引城外一個馬商入城,共得馬匹五百。城內散藏在各處民家、屬於漢部財產的馬匹也有五六百匹。
無人處,林翼問曹廣弼道:“二將軍,你這般安排,是真要在這裡和金人決一死戰麼?我們這點人手,只怕影響不了整個戰局。”
“決一死戰?當然不是。”曹廣弼道:“我遲遲不走,只是為了等一個人。”
林翼心中一驚,心道:“那溫調羽的事情,二將軍不會已知道了吧?”有些擔心地問:“誰?”
誰知道曹廣弼的回答卻讓他大感意外:“種少保。”
林翼奇道:“種少保?”
“對。”曹廣弼道:“種少保這次回汴梁後病是越來越重了,說句不吉利的話,我怕那個日子也快了。我總覺得他彌留之際應該會有要緊的話和我說,所以一直在等著。”( )
第二一八章 悼忠臣(下)
种師道睜開眼睛,竟看見了一片兵火過後的廢墟。這位大宋皇朝的末世元帥努力地眨了眨眼皮,才從幻覺中擺脫出來。
“會是那樣嗎?會是那樣嗎?”
他以文人身份入武職,打了一輩子的仗,臨死還要用一把隨時散架的老骨頭去撐這個隨時就要崩塌的大廈,可就是這樣朝上的諸公還是不肯讓他專心地打仗,而是把他一會罷免,一會起用,所有的軍政要略沒有過三個月以上的延續性,讓他如何打得來勝仗?
“就是予我以軍事上的專斷之權,我也未必能贏得了金人啊……”
更何況這專斷之權他根本就不可能擁有。
“叔叔,曹先生來了。”
种師道轉頭看了看曹廣弼,示意種洌出去。門闔上,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軀有些模糊,但那雙眼睛卻還是那麼亮。
种師道忽然顫巍巍地抓起床邊的柺杖,對著曹廣弼就打,連打了三下,忽然手一軟,柺杖跌在地上——他已經沒力氣了。
“少保……”
“不要叫我少保!”种師道喘息道:“你們……你們這群賊子!賊子!”
“少保……”曹廣弼道:“我是曹廣弼。”
“我知道你是曹廣弼!”种師道道:“我知道你是漢部的曹廣弼!我更知道你們漢部對我大宋心懷叵測,知道你這次來汴梁,不是要救大宋,而是要毀大宋!”
曹廣弼默然。
种師道道:“這是我盡忠了一輩子的大宋,是我維護了一輩子的大宋,我不願看著它傾頹,我不願意。”
曹廣弼道:“我們沒做對不起大宋的事情。”
“沒有?”种師道道:“那登州、滄州是怎麼會事?那些被你們拐走的太學生是怎麼會事?你真的當我老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
曹廣弼黯然道:“既然少保知道,為什麼不把登州、滄州的事奏稟朝廷?”
“奏稟朝廷?”种師道慘然道:“且不說朝廷會否理會,便是朝廷理會這事,事情恐怕會變得更加棘手。先卻金人,再驅漢部,這是根本的次序所在。金人未退就逐漢部,只會逼得你們情急跳牆,和金人聯起手來分割大宋江山。”
曹廣弼道:“我們也不希望事情會展成那樣。”
“你們當然不希望是這個格局!”种師道道:“你們希望的,是借金人之手滅了我大宋,利用大宋拖住金軍的後腿,等金人陷入中原的泥潭不能自拔以後,你們再起兵襲擊金人的根本,先吞金,然後再滅宋……”
曹廣弼抗聲道:“沒有!我來大宋時不是這麼想的!”
“你沒有?”种師道道:“就算你沒有,那個折彥衝,還有那個楊應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