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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應麒想要挽留,卻哪裡來得及?
劉錡走後,楊應麒心想若是一開始大嫂便是這等態度,自己怕早疏遠他了。但這時已頗愛劉錡之才,因此有些捨不得,但完顏虎不肯鬆口,甚至說出那等重話來,他一時間也無計可施。
而那邊劉錡離開之後,徑到津門的酒館喝酒,說來也巧,陳楚正好就坐在他旁邊。兩個人一個失意,一個得意,都是酒到杯乾,因為現對方都喝得豪爽暢快,慢慢地互相關注起來,陳楚先出聲邀請,劉錡已喝到了五分醉,二話不說就走了過來。兩人一個高興,一個憤懣,但高興和憤懣的都是不能輕易說的事情,所以都憋在肚裡,只是喝酒。喝到九分醉,也不通姓名,各自離去。
劉錡這一醉直到第二日中午才醒轉,醒來後想起胡寅拜託之事還沒回復,便抱著一個昏沉疼痛的頭顱去尋虞琪、胡寅。
虞琪聽了劉錡的轉述後不悅道:“劉大人,萬事總得以國事為先,你怎麼能因為自己一時意氣而誤了國家的大事!”
劉錡懷憤道:“人家如此嫌棄我劉家,難道還要我給他們屈膝下跪、磕頭哀求麼?”
胡寅默然,虞琪卻正色道:“若是屈膝下跪、磕頭哀求便能求得漢部出兵,我去屈膝下跪又何妨?劉大人不聞秦廷之哭麼?”
劉錡怒道:“男兒腳下有黃金,劉錡何等人,焉能做出這等事情!”
虞琪道:“一人之榮辱重?一國之興亡重?”
劉錡默然,心中還是極不情願,但大宋重文輕武,他是武官,且不論品級,先天就得在虞琪面前低下三分頭,此刻被虞琪以忠義之名擠兌住,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
第二一七章 窺九鼎(上)
劉錡回到七將軍府,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他是將門子弟,在大宋做武官要活受罪本來他是早知道的。但前些日子還在享受揚威海外的榮耀,誰知道命運多曲折,轉眼間就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這種心理感受的落差才讓人加倍的難受!
他在院子中把嘴唇咬得出血,最後才忍耐住來尋楊應麒。幸虧楊應麒臉上仍如往常,才讓他略感好受一些,只是話該如何說,還是支吾了半日也說不出來。
楊應麒看他這個樣子,問道:“信叔,你是受了委屈麼?是的話不妨直說出來,若我能幫上忙,自然會替信叔想辦法。”
劉錡低頭半晌,終於偏了頭,在楊應麒面前單膝跪下,雙手拱起道:“七將軍,我姐姐的婚事,還請你幫忙!”說完了這句話心中極為難受,難受得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楊應麒見他這等樣子,趕緊扶起來道:“信叔,你這是做什麼?我們相交的時間雖然短,但我知道你是傲骨錚錚的漢子,怎麼今日竟會輕易屈膝?”
劉錡仍然偏著頭,眼光不與楊應麒相觸,說道:“我姐姐的婚事成不了不要緊,但大宋與漢部的交誼,卻不能因我而壞!”
楊應麒恍然大悟道:“是宋使逼你來的麼?”
劉錡道:“為了朝廷,我理因如此。”
楊應麒冷笑一聲道:“朝廷?我可不欠大宋朝廷什麼。再說大宋朝廷的人情也不值錢。宗望一彪兵馬逼過去,大宋朝廷就什麼都賣了。所以若是為了大宋朝廷的事,我沒興趣。”
劉錡心頭猶如火燒,才要作,便聽楊應麒道:“但如果是信叔你的事情,我們是朋友,我卻是非幫忙不可的。”
劉錡呆了一呆才算明白了楊應麒的意思,喉頭血氣一湧,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楊應麒道:“信叔你且不要太過激動,二哥的婚事既然是他自己有意,這事多半便能成。雖然大嫂現在反對,但她們女人家總是聽風是風,聽雨是雨,待我慢慢想辦法勸她,不要著急。”
劉錡又道:“那出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