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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似這般沉鬱,引人落淚。
原來一直出現在我夢中的,都是他,那些曾經關於他的記憶,雖被師傅封印在畫中,卻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上。
楚雲顏一曲奏罷,那時的我在一旁已經看呆,只一個勁地拍手道:“真好聽,你彈的是什麼曲子?”
“盡心上,下闕。”
我曾以為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沒能在琴卿在世的時候認識他,聽他親手奏一首曲子,可事實上冥冥中我早已在十三歲那年就已經聽過他的親手撫的《盡心上》,還是如今已遺失多年的下闕。
原來,曾經我們……也有過這麼多故事……只是我什麼都不記得。
那日回去後我纏著他想要他再彈一次給我聽,可楚雲顏無論如何也不答應,只站在桌前自顧自地畫著畫,我看著實在太無聊,便想出去走走,可他又不許,最後我和他周旋半天他終於肯讓我到院子裡轉轉。
這院子雖大,卻沒什麼好玩的,不過一方碧塘一棵怪松一塊青石,不及畫中半點好。我轉了幾圈覺得無聊,便抱膝坐在青石上望著底下一群螞蟻搬東西,覺得它們甚是可憐,這麼小的身子卻要背比體形還要大幾倍的食物,而我想幫它們卻又無法,懊惱地抬頭看向窗戶時卻見立於窗邊作畫的楚雲顏正望著我,便跳下青石跑到窗邊,雙手趴在窗臺上看著他的畫,只見短短几筆卻已勾勒出一個人形,便問他道:“你是在畫人像嗎?”
“嗯。”他應了一聲,繼續手上的動作。
“對了,”我突然想到,“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們都叫你世子殿下。”
“我的名字?”楚雲顏笑了笑,“我叫未央。”
他那時並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名,而是以“未央”二字代替,而我未有絲毫懷疑。
他沾了新墨,開口問我:“你會寫字嗎?”
“會啊,孃親教過我的。”
“那你過來寫給我看看。”
我點點頭,又繞進屋子裡,未央將筆交給我,在桌上鋪了張新紙,我想了一會,在紙上寫下我的名字,“你看,小小。”
楚雲顏卻眉頭微蹙,沉吟道:“這是大澤時期的文字,不是我們如今用的字。”
我不懂:“什麼意思?”
他笑笑,站到我身後握住我的右手,道:“你的字,太過複雜,旁人大多都看不懂,我教你寫。”說著手腕用力拖著我手下的毛筆在紙上寫起來,我忽然覺得心跳的厲害,身子也輕飄飄的如在雲端,左手使勁撐著桌緣才沒讓自己跌跤。須臾,他已將字寫好,在我耳邊道:“你看,是不是簡單了些?”
我看著他寫出的字,字形與我的字並沒有什麼差別,而筆畫確是少了不少,我抬頭笑著望向他,“好神奇。”
楚雲顏也笑了笑,隱歌突然走了進來,望著我們怔了怔,旋即跪下道:“啟稟殿下,一切已準備就緒。”
楚雲顏不著痕跡地拿過我手中的筆掛在筆架上,對隱歌道:“今夜戌時,你先帶小小離開。”
“帶我離開?去哪兒?”我抬首問他。
“流破山。”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曲終人散兩茫茫(四)
我被隱歌連夜帶去了流破山,那時我只想自己只有七天時間,若未央不來的話可怎麼辦,他被毀的左半邊臉中的是九觖之毒,孃親曾對我詳細說過這種在九州排名第一的□□,故我看得出他體內的毒,之前也有幾次他牽著我的手時我趁機搭在他腕上把到一點微弱的脈搏,如果他體內的毒不解的話,我想他活不到明年入秋。
我在流破時山見到了未央的師傅,我後來的師孃,隱寒祭師。她與隱歌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模樣像,氣質更像,冷寂如星辰。見到我時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