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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還你當初三明治的人情。」曲恪在椅子上坐下,小孩子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你說你那身手不咋地,跑來幹嘛,等著被抓嗎。這次我可幫不了你,放你走我爸會扒了我的皮。」
「不用你放我走,死活由命,我也不在意。」
「你真的是臥底?」曲恪起初有些難以置信,看起來沒比他大多少,居然是軍方臥底,緝毒人員,太匪夷所思,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幹得了這個。
時雨沒回應,也沒否認,她剝開雞蛋殼,大口大口地吃著。見她不說話,曲恪便明白,這事是真的,「以前覺得你傻,現在看來是本少爺傻,你這麼小做臥底,不怕死嗎,被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毒梟逮著,你想死都難。」
「你知道的還挺多。」時雨說。
「雖然我爸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從沒有那樣狠毒過,他是弄死過人,那些都是他的敵人、壞人、十惡不赦的人,他不殺好人。」曲恪說完,又覺得這樣好像不對,其實他內心也很複雜,「我知道他做的不對,卻又不認為那些壞蛋不該死。你說,我是不是思想有問題,我從有記憶開始,身邊圍繞著就是你見到的這些人,可能從小就沒有一個正確的三觀給我樹立,有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時雨看著曲恪,這個孩子心性著實不壞,如他自己所說,他的生活環境錯綜複雜,沒有人能夠給他樹立正確的三觀,這不是孩子的錯,沒經過修剪的樹苗,如何能長成茁壯的參天大樹,「曲恪,我們生活在一個法制社會,講法律的國家,壞人犯法,有法律制裁,即使再壞,你父親也沒有權利對任何生命進行審判和裁決。」
「有些壞蛋真的很壞,我都想弄死他們。」
「殺人犯法,如果我們每個人都用自己的審判標準去裁決壞人,那還要法律幹什麼,如果每個人都有殺人的權利,我們就無法擁有一個安定的生存環境,那些普通人的生活就像金三角那樣被衝突、殺戮、毒品充斥著,他們幸福嗎,那些死在武裝衝突下的普通百姓,他們手無縛雞之力,他們只想活著而已。」
曲恪聳肩,「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當然懂。」
曲恪的年齡還沒有太過明確分辨是非的階段,她真的希望他有一個良好的環境讓他生存學習,她嘆氣,「你知道來這幹什麼嗎?」
「我哪知道,我就是一個包袱,走哪被拎到哪兒,誰管我願不願意,我有什麼權利反駁,我要是能自己做主,老子寧可去死也不跟著他。」
時雨沉默地吃了早餐,她希望曲恪能夠遠離曲寒,但他們是父子,曲恪自己也做不了主,何況是她,她又能為他做什麼,「謝謝你的早餐。」
「不客氣。」
曲恪走後,時雨就呆在屋子裡,她也不知道裴徵那邊情況如何。她就這樣被關押,直到中午,她被人帶了出去。
她被帶到草木修建的小屋二樓,這是一個眺望乘涼的觀景臺,一身休閒的曲寒別坐在椅子上,手邊是那把從她手中奪下的匕首。她被帶上來後,曲寒擺擺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曲寒叫人帶她上來也沒說話,他又恢復寡言沉默的性子,讓人無法猜透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讓她坐他對面,兩人一起欣賞著遠處風景,彷彿又回到了在二號苑的那段時間,互不打擾的共存在一個空間裡,各懷心事的詭秘又和諧。
他不會沒緣由地把她帶上來欣賞風景,他有目的,什麼目的,那把刀就在他手中,她搶下來挾持他逃離?她眼觀周圍,把所有崗哨和巡邏守衛都記在腦海中,即使她能夠從他手中奪下刀挾持他,遠處的子彈她也逃不過,想跑,毫無勝算。
她其實並不急,只要他不動手殺她,她有耐心與他耗下去,她希望裴徵能夠找到她,但也隱隱判斷,此處深山隱蔽,訊號難以覆蓋,裴徵很有可能